又不知道?
這下,不光是張仲景有點兒懵,就連王主薄也懵逼了…
這節奏不對呀,你花這么多錢求見張太守,可面對張太守的詢問,一問三不知…這…這是鬧哪樣?
“哈哈…”
張仲景雖然有些失望,可還是勉強的笑出聲來,他繼續道:“那…曹州牧委派將軍來此贈予我這提壺救世的竹簡,又是何故呢?”
這個…曹休很想回答,可…這個,他是真的不知道。
登時,曹休有點尷尬。
“不瞞張太守,這個…我也不知道!”
霍,果然是一問三不知!
張仲景登時眉頭挑起…別說,曹休越是這么回答,他越是對這竹簡中后續的內容無比好奇,更是對撰寫這本著作的“大才”無比好奇。
他太想知道后面的內容是什么?
更想知道…到底是哪位高人寫出如此精妙的文章。
“哈哈…”張仲景還是保持著微笑,“那…曹將軍求見我,總有目的的吧?不妨…直言。”
問到這茬上了…
曹休眼珠子一轉,似乎…陸羽囑咐他的話中,有這么一句,若是對方問的急,那就告訴他,去兗州,一切自然就明了了。
“咳…”
輕咳一聲,曹休語氣變得嚴肅了一分。“張太守心頭必定有許多疑問,可…這些疑問一來我不知道,二來哪怕是知道也不能亂講,若是張太守想要窺探出心中的答案,不妨隨我去趟兗州,到那里…一切均會明了。”
霍…兗州?
張仲景微微一怔,他下意識的覺得…兗州距離長沙相聚一千多里,往返一趟少說也得月余…
而且,他還是長沙郡的郡守,哪有郡守私自離開州郡一月有余的呢?
這不是對百姓不負責任嘛?
本是想要回絕…
可…話到了嘴邊,無論如何卻說不出口,張仲景太想知道這醫治傷寒癥的全部方子,而這正是他畢生所追求的呀!
如今…如今,這醫譜近在眼前,不過是千里的路程?他…他怎么可能不去觸碰下呢?
至于…太守?
呵呵,他本就不慕名利,做這太守也不過是為了救濟黎民。
可縱是他每一日都開堂坐診,那救治的百姓還是長沙郡一隅…
可…若是能領悟此醫治傷寒癥的方子…
那…那…拯救的將是大漢數以十萬計、百萬計的蒼生。
昔日,傷寒癥肆虐…族人慘死的畫面歷歷在目,如今的張仲景又…又怎么能無動于衷呢?
握拳…
雙拳猛地握起,一下子他像是做了決定。
“我,我跟你去!”
啊…啊…
這話脫口,他身側的王主薄驚呆了,如果說方才,張太守對這個姓曹的禮敬有加,那還能夠理解,或許人家是真的帶著些干貨來的。
可…現在,張太守竟然打算跟他…跟他去兗州,這…這?
究竟是因為什么?才能讓張太守做出如此決斷…
王主薄感覺自己的胸腔憋得慌,他快要窒息了。
而此時,張仲景的聲音還在繼續。
“能否暫緩兩日…長沙郡的公文要交接,這邊的一些病患,我也要最后囑咐…三日后清早動身?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