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夫人愣了一下,然后就聽到皮爾斯又說:
“給弗瑞一個體面的死亡,別讓他有太多的痛苦...”
“呵呵。”
拉爾森夫人發出了一聲意味深長的笑聲,她的魔法投影化為點點光芒消散在皮爾斯的客廳中。
在那幻象消亡的時刻,站在陽臺上的皮爾斯嘆了口氣,他的身體變得越發佝僂。
在這一刻,就像是從一個冷酷的首領,變成了一個真正的孤寡老頭。
一個被死亡的氣息纏繞的,即將老死的老人。
他的步伐都變得有些踉蹌。
親手下令殺死多年的老友,這是一個非常非常艱難,而且非常痛苦的決定。
即便是對一個無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而言,這個決定也顯得太過冷酷。
“對不起...”
在這夜里,皮爾斯抓著欄桿,他看向眼前幽深的,寂靜的黑暗,他握緊了拳頭,雙眼緊閉中,有毫不作偽的淚水流淌于蒼老的臉頰上。
他就像是個無力拯救好友的弱者,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切發生,落幕。
他輕聲說:
“對不起。”
“偉大的事業必須要有犧牲者...你只是先走一步,弗瑞...我隨后就來...”
但沒有人回應他,這片黑夜與天際中懸浮的亙古銀河只是安靜的看著這一幕,它們已經見證過這個世界的無數慘劇。
它們依然保持著安靜,就像是冷漠的神靈,注視著這世界,它們不在乎今夜之事。
它們對此毫無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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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非要讓我在這個時候前往華盛頓。”
在后半夜,一輛車疾馳在通往華盛頓的道路上。
在駛出城區的路上,神盾局局長尼克.尼古拉斯.弗瑞一邊開著車,一邊對駕駛臺上方懸浮的投影說:
“之前總是梅林喜歡在這個要命的時間打擾我,現在他總算是改變了這個壞毛病,但你又來了。”
弗瑞吐槽道:
“你們就是不想讓我好好睡一覺,對吧?我已經快60歲了,天吶。”
“別抱怨了。”
皮爾斯的投影背景,似乎是在辦公室中。
他一邊在辦公桌上寫著什么東西,一邊頭也不抬的說:
“我比你更老,好嗎?弗瑞,我也被叫醒來了,你要知道,在我這個年紀,一旦夜里醒來,可就再難睡著了。”
“所以到底是什么事情?”
弗瑞問道:
“能直接驚動你?”
“就是你們最近在查的那些事情。”
皮爾斯說:
“關于那個什么保護傘公司,有人匿名給我發了封郵件,里面有很多猛料,你一定會感興趣的,弗瑞。”
“但在無法保證通訊安全的情況下,我只能讓最信任的人在這該死的夜晚過來我這里...”
“你總不能讓我直接見你吧?”
“再說了,還有上次我對你說的那件事,關于讓你進入世界安全理事會的事宜,事情發生了一些變化,總之...你得親自過來一趟。”
“保護傘公司嗎?”
弗瑞的獨眼瞇了起來,他撥動方向盤,讓自己的這輛車駛入高速路上,他對皮爾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