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睡神’暴君也不過是保護傘的頂尖產品之一,他只代表T血清的力量,而在我們的產品體系里,T已經過時很久了。”
“不過和你說這些也沒什么用,你反正只是把它們當成秩序的炮灰,在你眼里,它們和可以被犧牲的智械沒什么區別。”
“跟我來吧,小丑就在前面。”
九頭蛇夫人轉動輪椅,她帶著皮爾斯繼續深入基地,她說:
“不過,我好奇的是,你真的愿意把那個危險的瘋子放出去嗎?你難道不知道他會造成什么樣的破壞嗎?我以為,你不是一個能坐視秩序被破壞的人。”
“我是不能。”
皮爾斯說:
“但我也知道,偶爾你得狠下心,想要找到最美好的東西,就得做好將雙手放入污穢的準備。”
“當然,我會為他做出限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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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親愛的威斯克,又是你來給我送飯嗎?”
在一間燈光昏暗的束縛室里,小丑正坐在椅子上,一個人玩著撲克牌。
他身上穿著一件臟兮兮的襯衫,還有綠色的小馬甲,上面布滿了古怪的,骯臟的痕跡,但這倒不是說保護傘的員工在故意虐待這家伙。
并不是的。
這里是個研究基地,這里有嚴格的衛生標準,這里差不多是整個世界上最干凈的地區之一。
小丑作為這里的新客人,理所當然的受到了很好的對待,他身上穿的襯衫要比大部分上班族的衣服更昂貴,甚至每天都有換洗的衣服。
但這家伙就像是有種天賦一樣,他總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干凈的東西變得臟兮兮。
而且最近一直在負責照顧小丑的威斯克,有絕對的理由懷疑,這家伙是故意的。
不過金發帥哥威斯克并沒有和一個瘋子一般見識。
他帶著墨鏡,面無表情的將一份葷素搭配合理,看上去讓人食欲大開的宵夜,放在了小丑眼前的桌子上,配的是稍微用力就會彎曲的塑料叉子。
免得這家伙再發瘋。
在他被喚醒的當天,他就用鐵叉子劃斷了給他送飯的工作人員的脖子,差點讓那倒霉的家伙身死當場。
那天之后,威斯克就親自開始照顧小丑了。
“我得感謝你,威斯克。”
小丑將手里的撲克牌蓋住,放在桌子上,他拿起塑料叉子,一邊吃這東西,一邊抬起頭。
那用顏料涂得花花綠綠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別扭的,古怪的笑容。
就像是一個真正的小丑。
呃,這些用于“化妝”的顏料也是這家伙要來的,如果不給他,他就大吵大鬧,甚至用頭撞墻...
盡管這束縛室的墻壁都是軟的,但他總有辦法傷害自己。
“我得感謝你這么多天對我的照顧,真的。”
小丑咀嚼著食物,他含糊不清的說:
“其他人都把我當瘋子,雖然他們嘴上不說,但他們的眼神暴露了他們的想法,他們都討厭我,害怕我。”
“尤其是在我把那個小姑娘的脖子劃開之后,他們都恨不得把我丟到你們那些實驗艙里。他們想對我做一些瘋狂的事情,因為他們恨我。”
“所有人都在恨我,但我也挺無辜的。”
小丑彈了彈手指,他用無辜的聲音說:
“人總是無法抵御內心里升騰起的那些尖叫,那些**,它們嚎叫著讓我去傷害別人...”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想和她玩一玩,那個姑娘真可愛...尤其是我為她化了妝之后...”
這瘋子用手指戳著臉頰,他說:
“那讓我想起了我在阿卡姆的一個熟人...她叫什么來著?昆因?哈莉?啊,忘記了,算了,反正也不重要。”
“你是個好朋友,威斯克,你從沒有用那種看怪物的目光看過我,所有人在你眼里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