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升,穿婚紗,戴訂婚戒指,三個愿望都實現了,而且是來得那樣自然,時間剛剛好,機緣剛剛好,似乎一切都來得那樣恰到好處,那樣順理成章。難道上天真有神靈保佑,特地派了白發老翁來幫助我?這其中到底出了什么問題呢?
如果沒有那個夢,晉升也許是因為我的能力得到領導的認可,穿婚紗和戴訂婚戒指本來就是自己到了談婚論嫁的年齡,都是上順天意,下順自然的事,就因為有了這個夢,讓這些人世間普通的事披上了神秘的面紗,仿佛自己是得了冤枉,占了幸福的便宜,心里美得總不自在。
訂婚儀式的浪漫,和促成訂婚儀式的機緣,讓我歡喜讓我憂。我想,既然是天成,就一定會有答案,先姑且享受著。
春節的幾天假期很快就過去了,臨上班的頭一天,何妮打來電話,想請我和冉茂杰吃飯,想到她只有一個人,我們便請了她過來我們家吃飯,她也便沒推辭。
由于上次當著姐妹們確定了我和冉茂杰的戀愛關系,所以周末節假日我大都住在了冉茂杰那里。這次何妮問到哪個家時,冉茂杰出于工作上有合作的關系,不好回答,便讓我告訴她,我直接就叫何妮到了梅西化工冉茂杰的住處。
何妮見到我們,就跟我們解釋起那天沒能來參加我的晉升宴會的事。
“你不說我還真差點忘了,到底怎么回事?是找到心上人了?”我打趣地問。
“是找到人了,但不是什么心上人,是個老頭。”何妮老老實實地說。
“沒看出來,你口味挺重的哈,是腦子進水了?”我好生奇怪。
“我們一同去買菜吧,嵐嵐,何總。”冉茂杰收拾好菜簍說。
“走吧,我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逛過菜市了。”何妮接過話說。
“那天你找到什么人了?”我好奇地問何妮。
“杰克尼。”何妮回答說。
“深坤市海運集團的那個杰克尼?”我追問說。
“是的,那天我正開著車往你們那走,杰克尼正好也開著車從我身邊擦肩而過,他看見我了,伸出手向我打招呼,還把車立刻停了下來。我出于禮貌,也就將車停靠路邊,下了車。他連走帶跑地來到我跟前,告訴我說,我想做他們集團的審計和會計業務的事有些眉目了,我這不是想賺錢嘛,我就請他吃飯去了,跟他一路的還有一個姓阮的女人。”何妮一五一十地說。
“是不是跟過方政的那個阮小姐?”我隨口問道。
“那倒不是很清楚,我沒問,但一看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女人。”何妮輕松地說。
“杰克尼很會討女人喜歡的喲,你要小心點哈!何總。”冉茂杰提醒何妮說。
“謝謝冉總提醒!我看出來了。我確實是想做他們海運集團的業務,不然也不會這么上心地跟他打交道。我男朋友這幾天就過來了,到時我也心有所依了。”何妮開心地說。
“還是那位挖古墓的嗎?”我認真地問。
“是的。他到底怎么想的,我目前還不是很清楚,但我是想認真對待這份感情,一切也只有等他到了再看,畢竟分開這么多年了。”何妮明顯對這份感情信心不足。
何妮的這次邀請吃飯只是出于老同學之間的這份情義而擺出的一種姿態罷了,下午她因一個業務電話就早早地走了。
此后很長一段時間也沒有聯系,她男朋友到底來沒有來,我們也無從得知。冉茂杰也只是說何妮業務能力確實很強。
其實何妮不想過多見我,也有她合理的原因。她一直想做雅迪電子的業務,就因為我在雅迪電子,她不想因為自己的私欲給我帶來心理壓力,以前有這樣的顧慮,現在更是有。她不想因為自己對雅迪電子的窮追猛打,給我帶來負面影響和造成我不應有的傷害,理由很簡單,她珍惜老同學這份情感,就從她給自己會計師事務所取名五元就可見其對同學的這份情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