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孩兒前來問安!”
曹植由于在秦川身旁侍奉,所以平常礙于掩蓋自己身份因此不在曹操帳下,而今日秦川一早便去了營中不知布置何事,這才給了曹植前來拜見曹操的機會。
“子建來了?自己尋個位置坐下吧!”
曹操此刻正在用飯,懷中端著一漆碗吃的正香,而一旁讓曹植有些詫異的是,許久未曾露面的曹丕竟然也在帳中侍奉。
“二哥,許久未見……”
長兄如父,曹植精于詩書自然對禮節極其看重,問了安之后當即便對自己兄長行了一禮。
曹丕見狀也略作回禮,隨后面色帶著些許調侃的盯著曹植身上一身堪稱簡陋的衣衫,這才笑著調笑了起來。
“看來子建在軍師祭酒那邊可謂是樂不思蜀啊,這般衣物穿在身上,竟然沒有絲毫怨言……”
曹丕明為調侃,實則暗諷的語氣聽得曹植也頗為尷尬,倒是一旁的曹操見狀緩緩放下了自己飯碗,咽下了口中的面片之后這才看向曹植問道。
“子建,軍師祭酒那邊最近可有什么動向?”
曹操讓曹植跟在秦川身旁,自然不光是讓他效仿秦川平日里那刻毒計策,更多的反倒是想借著自己親兒子的眼睛仔細盯著這荊襄本地之人。
雖說秦川在曹營之中立足之日不算長,可其每次開口都可謂舉足輕重,如此大才曹操自然得多多費心。
“軍師祭酒這段時日倒是沒什么舉動,不過就是前兩日似乎在父親帳中與父親爭執了一番之后,在自己帳內見了一面中軍師和行軍司馬……”
曹操聞言眉頭也是一皺,他自然知道那日爭執乃是因為自己想要納降黃蓋而所起,可如今秦川、賈詡、程昱三人乃是如今曹操軍營之中核心謀士,這三人匯聚一起,讓曹操自然有些覺得不對。
“父親,想必是軍師祭酒對父親您所思覺得有些不妥,故而聯系兩位大人一同再商議一番……”
曹丕看著曹操那陰晴不定的面色,雖然未曾見過秦川,但就憑秦川數次識破周瑜計策的名聲,也不由自主開始為秦川開脫起來。
“你這小子何時學會的自欺自人?他們三人在一起雖然不會鬧出什么亂子來,但恐怕對軍中有另外布置……”
望著曹丕那一臉裝蒜的模樣,曹操反倒是一聲冷哼的將清水倒進了自己的漆碗之中打算潤潤喉嚨。
“若是此人有異樣,賈詡或許為求自保不會多說,但程昱與孤一同起于微末,絕不會袖手旁觀……”
“既然如今仲德都未曾知會孤,想來也不算是什么大事……”
曹操略作分析這才將懸著的心放了下來,隨后再次將目光挪到了自己身旁那一張白帛之上。
“文若竟然送來書信說西涼馬騰、韓遂似有異動,孤出征之前特意安撫了西涼馬氏與韓遂,看來的確是孤在南方與這孫權對峙太久了……”
念及此處,曹操眼中厲色頻現,當機立斷的便在心中打定了主意。
“十日之內務必要與孫權決戰!孤要在自己有生之年踏足長江南岸,將那大耳賊與孫權小兒都送回許都稱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