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司馬懿離去,一直在后堂等候的王異這才輕移蓮步行至秦川身旁,皺眉看向秦川問道。
“既然你不愿意與他多說些什么,何必非要留他兩個時辰之久?”
“他司馬家雖說如今家道中落,可其父司馬防乃是一代漢臣,縱然不在朝堂之內,但想給你添些麻煩卻也不是什么問題……”
王異一直不理解秦川為何要這般折辱司馬懿,且不說他是曹丕的屬臣,就算念及他司馬氏幾代人效忠漢室的背景,也沒必要這么去招惹人家。
“我并非是有意侮辱于他,如今我與他身份宛若云泥,羞辱他和一個成年人去欺負一個孩童有何區別?”
面對王異,秦川自然也沒打算隱瞞什么,噙著些許笑容看著自己面前這佳人的面龐。
被秦川這么盯著,王異自是有些羞惱,但仍是親自伸出玉手幫著他整理起了衣衫,皺眉道。
“那你為何……”
“我不過是想試試他的深淺,不過看結局,此子還是有待磨練啊。”
秦川有些唏噓的感慨之后,隨即便錯開了王異的身子,緩緩地對著門外行去。
“我去相府一趟,這鬧劇既然是以我為始,我總得親自前去落幕……”
“兩個時辰的光景,不光能讓我看透這司馬懿,更是能讓曹操看出他這兒子有什么閃光點,這對我今后之事,大有裨益!”
……
如今的曹操,心中對于自己面前拘謹跪著的兒子,那可謂是又驚又喜。
之前在曹操的眼中,自己這個兒子武不及曹彰、文不如曹植,他身為一代漢相,平日做事或是言辭,往往大氣磅礴,一副英豪模樣。
可這曹丕,無論何時何處做事都是小心謹慎,就連詩文風格都以怨婦婉約為主,讓曹操不止一次的想過,自己這么一個豪邁的性子,怎么生了個這般勢弱的孩子!
不過在這兩個時辰的功夫內,縱然自己已經費盡心思去逼迫曹丕退出奪嫡一事,甚至拿弒父一事做恐嚇,在他眼中性情軟弱的曹丕都未曾屈服過!
縱使此刻曹丕涕淚橫流,發冠都在曹操佯裝出的勃然一怒之下被削了去,可仍是執拗的不曾承認自己有過任何想要謀害自己的意圖!
“稟丞相,門外校士府指揮使秦川求見。”
曹操手中握著戰劍,一臉凝重的盯著跪在自己跟前的曹丕,終是將自己手中的戰劍收了起來。
“讓他去偏房等著,孤這就來!”
……
“令君,這丞相的一番布置,可是比我的安排來說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唉,要不是你這小子非要搞出這么多事兒,我何須去弄出這么大的陣仗?”
此刻的秦川與荀彧二人,就這么站在那曹操口中審訊西涼探子的房間之內。
這屋內此刻所有裝飾都被搬得干干凈凈,卻極為詭異的放著無數刑具在此,無疑是荀彧特意放置在此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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