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還想低調著來這兒探探場子,沒想到還是被人盯上了啊……”
秦川不著痕跡的掃了一眼那人手中染血的長刀,一時間也是有些頭痛的皺了皺眉頭。
原本秦川到這種地方,說白了就是想見見世面而已,畢竟難得能來這種地方,自然是得什么事情都經歷一下才有趣。
可是被人當做獵物一般的上下打量,這事兒無疑不在秦川那名為‘有趣’的清單之上!
“先生?”
趙云擋在秦川的面前,側過頭開口,明顯是在詢問秦川的意思。
盡管隔著趙云頭上戴的斗笠,以及垂下的黑紗,秦川都能夠感受到從趙云那邊傳來的殺意……
被這么一幫滾刀肉當做獵物,這對于歷經殺伐的趙云來說,簡直是一種恥辱!
這種貨色,說白了連山賊都算不上,無非就是逃亡于各地的亡命徒而已!
“拜這黑袍所賜,看來今日不管發生什么事怕是都沒人知道我是什么身份……”
“既然如此,將這些人殺了吧。”
秦川含笑著在嘴角掀起了些許殘酷的弧度,伴隨而來的,則是前方趙云黑袍之下手握涯角槍的手掌!
對于趙云的身手,秦川可是見過不止一次,而對于當初在那場雨夜之中俘獲趙云,秦川可是從未失望過!
而秦川也清楚的知道,趙云的武藝唯有在馬上才能悉數顯露,可面對這些如同雜碎一般的貨色,僅靠趙云一人一槍,足矣!
有了來自身后秦川的命令,趙云縱然身上有黑袍阻隔,可時不時的仍是閃爍出了不少銀光!
每次銀光閃爍,便有一人的喉嚨被趙云的槍尖洞穿!
“剛剛凡是帶著那些不懷好意的,都處理掉……”
“我可不希望在我閑逛之時,身旁總有些嘍啰一般的貨色,一直盯著我。”
趙云本就是個嫉惡如仇的性格,雖然在秦川的建議下加入校士府,但平日里做得也都是秦川所托之事,私下卻無做過任何欺男霸女、濫殺無辜之事。
而今時今日,趙云隨著秦川來到此處,以他的性格本就對這種地方有些看不下去,而現如今有了秦川的命令,仿若動手時都平添了三分力氣!
看著趙云如同閑庭信步一般,出手之間便奪人性命,見慣了生殺予奪的秦川自是臉上沒有一點表情,對于那些飛濺的血跡不過也只是看著。
而曹丕雖說性子陰刻了些,可真的讓他如此近距離的看到這般殘忍的景象,若非秦川在旁,恐怕依他的性子早已躲到了秦川身后。
“哧!”
隨著趙云了解了躺在地上的最后一人,從尸體之上抽出了槍尖,剛剛還圍在三人之外一圈的好事者,此刻看向秦川一行的目光更是如同看著厲鬼一般的驚恐。
對于自己造成的恐慌,秦川仍是一副熟視無睹的模樣,淡漠了的掃了一眼之后,淡淡的開口道。
“走吧。”
有了秦川的開口,趙云陰著臉壓下了自己心中的殺意,手中抓著長槍跟在了秦川身后。
而驚魂未定的曹丕,卻是有些遲疑地看了一眼這流淌一地的血跡,咽下了自己的一口口水,慌忙跟了上去。
……
“這位大人,我這兒有些好貨色,不知大人你有沒有興趣?”
“新鮮出土的好東西,平常可不容多見啊!”
……
三人一路行來,聽著那耳邊如同集市一般的聲音,一時間還紛紛還以為自己仍然身處許都白日的商販之間一般。
可是這些人身后以及貨架之上賣的,卻是這在這許都之中都不敢擺在臺面之上的東西!
甲胄、戰劍,更加離譜的還有各類其上雖然沾著不少泥土,可一眼就能讓人看出做工考究的器皿!
依照大漢律法,人臣私下藏匿五副甲胄,就可當謀逆論處,而這買賣武器的貨架之上,卻是擺著各式各樣的鎧甲!
至于那些沾滿了泥土的器皿,一看就是不久之前才從地里挖出來的,究竟從何而來,不用腦子也能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