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確實如此。
可能剛開始占據了道統還要掩飾一二,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一切都心照不宣了。
強大就是強大,強大事實上,就是能扭曲人的審美的。
若讓你有機會有比肩神明的力量,多長幾個觸手又有什么關系?
而在地宮的最中央,那里一個巨大的女性大士的神像。
只見她一手持錫杖,一手持蓮花,一臉慈悲。
可是,原本在跪拜的陸故山卻突然叫道:“大人,快看。”
寧橫舟本來在四處觀察,此時連忙順著陸故山指的方向看去。
陸故山不可思議地說道:“凈琉璃大士在流淚?”
寧橫舟看了看,確實是的,那女性大士的神像竟然在流淚。
陸故山不由雙手合什說道:“大士一定是在為蒼生流淚。”
寧橫舟雙目覆上紅蓮業火,定定地看著神像。
他不由喃喃自語:“她或許……是在為自己流淚。”
只見,那佛像一半完好,一半破敗,破敗之地被無數潰爛的血肉、觸手纏繞著。
那些已經被血肉、觸手占據的地方,長出無數猩紅的瞳孔,飛舞的觸手。
潰爛的血肉如同毒素一般,在慢慢侵蝕著完好的佛像。
此時,一個空靈的女性聲音在地宮回響。
“凡人,你身上有觀自在的氣息……”
寧橫舟差點就一個身法朝后跳去,一個佛像突然說話還是很讓人震驚的。
他抬頭看向佛像,只見一個女菩薩,一手持錫杖,一手持蓮花,此時看著自己。
寧橫舟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畢竟,他與妙夷共生,而且妙夷還是他的劫奴。所以他身上應該帶有妙夷的氣息。
寧橫舟拱手,他決定撒個“眾所周知”的謊言:
“大士,我乃觀世音大士的護法。我本名為善才,前世乃是天尊座下弟子。先修習‘無相大光明’,后得以修成三昧真火。此世,終成觀世音大士身旁護法。”
女菩薩了然。她雖在遭難,卻難得地笑了笑:“原來如此。怪不得氣血如此充盈,隱隱有紅炎之威,原來是‘無相大光明’修煉成的三昧真火。觀自在如今可好?”
寧橫舟:“一切安好。觀世音大士以慈悲心懷,關閉了地獄通道,獲得了無數百姓的供奉。”
隨手一甩,又是一個“眾所周知”的舊聞告知于你。
女菩薩輕輕頷首:“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地府已絕,已成魔主之魔園,還是關閉為好,關閉為好。”
寧橫舟此時抓住了關鍵性的信息,地府已絕,已成魔主之魔園。
寧橫舟:“地府已絕,已成魔主之魔園?這是何意?”
女菩薩始終保持著淡淡的微笑:“你可知我的名諱?”
寧橫舟沒有雙手合什,還是拱手說道:“參見凈琉璃大士。”
女菩薩輕輕點頭:“正是我。那你可知我的道場為何地?”
“道場?”寧橫舟思索,忽然他想到了那句地獄不空誓不成佛,“莫非是……地獄?”
凈琉璃:“然也。”
接著她有些遺憾地說道:“可惜可惜。地府已絕,我的神力已失,終究是無法阻止巴爾占據地獄。待祂徹底占據地獄,控制了輪回盤,祂將獲得不滅之身。”
寧橫舟:“巴爾?不滅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