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沈大人,我是守關總兵楊止戈,一會大人可坐著吊籃,我們拉你上來。”
寧橫舟輕輕搖頭:“不必了。”
楊止戈:“什么?”
他還沒反應過來,只聽到幾聲風吹麥浪的聲音,隨后,眼前就多了一個面帶面罩之人。
正是方才城墻之下的“沈綸”大人。
楊止戈偷偷平估了一下眼前這位大人的身法,不由暗暗心驚,雖然江湖中的武林高手,尤其是擅長飛檐走壁的不在少數,可是,如此身法,如此舉重若輕,似乎連大氣都沒有喘息一下就能直接從關外飛上城墻的人,那也真是不多見。
尤其是,他又觀察了一番,這位沈大人,更加確認了,他肯定來自道鄉。
寧橫舟:“不必放吊籃了。”
寧橫舟自然是在回答楊止戈的問題。
楊止戈愣了愣抱拳道:“沈大人,我已經讓左右聯系護龍山莊,還請大人稍待片刻。”
寧橫舟擺擺手:“無妨。”
果然。既然是太虛令自然是護龍山莊負責。寧橫舟更不怕了,護龍山莊那是老東家了。自己這個太虛令是皇帝御賜的,他們肯定識貨的。
不一會。一路人馬,自關內奔馳而至。
寧橫舟暗忖,看來這護龍山莊在這里的據點離此地并不遠。
等這隊人馬進了關隘,一看打扮,確實是護龍山莊的密探。
為首一人寧橫舟不認得,應該是個小頭目。他報了下自己的名字,寧橫舟也沒記住。
不過他拿著寧橫舟的太虛令端詳了片刻之后,突然跪在地上:“參見大人。”
寧橫舟淡淡說道:“不必多禮。”
既然不是熟人,那就壓著嗓子說話,還是那個原則,能瞞多久是多久。
像之前接待自己的守關將領,名字叫楊止戈。
走的也是那種看起來如楊鏗、楊止戰一般,可令氣血爆漲,內力激增的戰意類功法。
此時又叫楊止戈,所以十有八九是與楊鏗、楊止戰有關系的。
但說起來,寧橫舟還是有些社恐的,這種有些攀關系的行為,自己萬萬不會做的。
所以,就此作罷。
還是那句話,有緣自會再會。
小頭目:“大人,此令牌為圣上頒發,特許令牌。大人可自行離去。需要我等為大人準備車馬么?”
寧橫舟搖搖頭:“不必了。”
說完,徑直而去。
待到寧橫舟的身影消失不見,那密探頭目這才皺起眉頭,向旁邊的手下吩咐說道:“速速將情報向神侯大人稟報。”
手下得令而去。
……
寧橫舟趕至京城,京城此時已是華燈初上。
可是,步入京城的寧橫舟,卻總感覺此時的京城有些不一樣。
大街上的人少了許多。
而且很多人步履匆匆,早已沒了以往京城人的淡定。
若知道,這天子腳下的京城之民,見多了風雨。
說是之前即使野國即將打到城墻下的消息,在京城傳得風言風語了,那也阻擋不了京城的老少爺們喝茶聽曲。
但今日這氛圍,卻是明顯不一般。
寧橫舟由北向東,斜著穿過京城,目的地自然是東郊的別院。
等他到了別院的外面,發現多了不少鬼鬼祟祟,暗自監測別院的眼線。
而且還不止一伙。
寧橫舟皺眉:“哼,看來這些人是真沒把我放在眼里……”
本來他準備稍微出手教訓一下這些人,給他們一點苦頭,但轉念一想,何不繼續貓著,看看他們到底是些什么人。
于是,他悄然躲開這些眼線,從院落中的一角跳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