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聶錚并沒有山河社稷盤傍身,沒辦法那么輕松寫意的引動天地元氣。
但是他體內卻有著元氣十分充沛的混元丹!
他直接將混元丹上的元氣借著簫身送至空中,才有了這種以空氣為底的定身符!
接著聶錚就是對著這符猛然一拍!
然后這張符直接就朝成堂主飛了過去,正正的打在了他的衣衫上!
頓時元氣滾燙灼燒,在這成堂主的衣衫上燎出了一道定身符刻!
如此舉動神乎其技,這成堂主根本聞所未聞,當即中招。
于是身子一僵,另一條腿再也沒辦法邁動。
這舉止受挫,帶來的就是重心不穩,登時成堂主就跌倒在地。
但是即便跌倒在地,他的姿勢依然沒變,維持著打算過來砍人的模樣,頗有幾分滑稽的色彩。
“你這是什么妖法!”
“小手段而已,想幫你冷靜冷靜。”
“快放開我!”
聶錚呵呵一笑:“剛才要砍我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怎么不砍了,來砍我呀?”
聶錚一邊說話,一邊走過去,更是將自己的脖子湊到了成堂主此刻僵直的手臂旁邊。
要知道,他手上可是還握著那鋒銳的板斧呢!
聶錚這賤兮兮的模樣頓時把成堂主氣了個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有本事放了老子!看老子不砍死你!”
聶錚笑了:“你是不是蠢,我本就沒打算要了你的命,怎么……你現在是希望我直接弄死你?”
聽到這話,成堂主瞬間啞巴了。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此刻確實不能囂張:“剛才……是在下魯莽,能否請公子饒了在下。”
這時那輕柳姑娘立刻連滾帶爬的跑到聶錚腳邊。
“公子,公子可還認得我,公子如此厲害,能否幫我殺了他!我愿為你做牛做馬!”
聶錚瞥了一眼輕柳,心中暗嘆,你倆的破事兒,跟我有啥關系啊?
所以聶錚并不理會輕柳,而是繼續看向成堂主,呵呵一笑:“遲了遲了!你先說說,你們驚蛟門最近在謀什么大事呢?我跟驚蛟門可有不少淵源。”
這成堂主聞言一喜,接著便是狐疑:“少來誑我,真有淵源,怎會不知我驚蛟門近日所為?”
“平日里走動的少而已,連渤,梁溪黿渚堂堂主,你可認得?擅使一把窄口長刀,前些日子有些奇遇,還得了一枚狐妖的內丹,也不知道修為精進了沒有。”
聶錚這話半真半假,最是容易讓人上當。
這成堂主還真的認識這連渤,因為這些日子,驚蛟門就他一人成功從拂曉境晉升至曙光境,屬于全宗上下的大喜事了,為此還擺了三天的流水筵,如何能夠不認識?
“難怪他能夠破境入曙光,原來是弄到一枚內丹。”
聶錚笑笑:“那是當然,畢竟我跟他是表兄弟,時常互通有無,比如他,明明家中有妻室,卻還在外頭養了一個,這事兒你可知道?”
畢竟物理類聚人以群分,連渤和這成堂主都是老色胚,所以他當然知道連渤在外頭還養了一個的事情。
這件事,就算是驚蛟門內,知道的人都不多。
所以成堂主頓時就信了聶錚。
不僅成堂主信了,那輕柳姑娘也信了,有些恐懼的想要遠離聶錚,生怕自己剛出狼窩又落虎口。
成堂主道:“既然是自家人,就先把我放開。”
“放開可以,但是你先把這姑娘放了,人家口口聲聲受不了你,你還死盯著一個睡,不能換一個?膩不膩啊……”
成堂主嘿嘿一笑,看著聶錚的表情,聽著聶錚的措辭,越發相信他說的都是實話。
而且意外之喜是,他跟自己還是同道中人,都是老色胚。
“我就喜歡這一個,尤其喜歡她哭著喊著,明明表情很爽,卻偏偏說不要的樣子,別人都沒那滋味。”
聶錚白眼一翻:“趕緊讓她走,以后換一個,不然我都要被煩死了。”
說完后,聶錚繼續扭頭沖向輕柳姑娘:“聽到他喜歡什么了?下次你跟他對著干就行了,保證要不了兩回他就膩了,你既然吃這行飯,就少在這里抱怨。”
輕柳姑娘頓時啞口無言。
聶錚這番姿態,成功誆騙住了成堂主。
尤其是在主動解了成堂主的禁制后,他就更加信任聶錚了。
于是乎,這成堂主也就將驚蛟門今日所為,緩緩道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