嬉笑和哄鬧聲在繼續,李素瑾很是惱怒的甩開聶錚的手:“你干嘛!”
看著李素瑾似乎要生氣,聶錚頭皮頓時就有些發炸。
“深呼吸,你可別激動!你要是不小心把他們都弄死了,咱倆這一路可就有得玩了。”
“你把他們收拾了,我便不生氣。”
“別鬧,這么多人,收拾輕了他們蹬鼻子上臉,收拾重了他們就死纏爛打,我總不能把他們全殺光吧……”
聶錚和李素瑾的對話,圍觀眾人全都聽見了。
不過他們并無懼怕之意,反而覺得這些對話好笑至極。
“這南蠻子居然在擔心把我們打死了,哈哈——”
“井底之蛙,我們北遼漢子怕過誰來,有本事過來放對!”
“你這南蠻子,擲劍問道,敢不敢!可簽生死契。”
“他是什么境界你看得透嗎?說這種大話。”
“呃……看不透,他就算比我厲害又如何了!哥哥又不是頭一次跟高境界的打架!”
“這男的是個拂曉,女的……看不出來,瞅這架勢,估計就是個淬體。”
圍觀眾人議論紛紛,語氣中滿是奚落,基本都是瞧熱鬧不嫌事大的態度。
北遼人就是這樣的性子,有什么矛盾,打一架就行,能動手絕對不吵吵。
這和攸亭鎮那里的民風有些相似,但是比攸亭鎮那“沒有隔夜仇”的兇悍還要夸張。
他們的仇連一個時辰都過不去。
之前撞倒聶錚的人是個拂曉境的體修,他自然聽見了聶錚的話,大放厥詞道:“來,過過手敢不敢,老子輸了絕對不糾纏你,你這懦夫要是輸了,哈哈哈——你那姑娘可就得陪老子一宿!”
言下之意,他認為聶錚會被自己一拳捶死。
在他眼中,隨便拿肩膀一撞就跌坐在地的人,就算是拂曉境,能有多大修為?
聶錚當然聽見他說什么了,白眼一翻,根本不理。
因為他在跟李素瑾爭執。
在聶錚又一次要拉著李素瑾離開后,李素瑾徹底生氣了。
李素瑾又一次掙脫聶錚的手,直接御使流光就要朝那些滿嘴污言穢語的北遼糙漢子削去。
這架勢把聶錚唬了一跳,趕忙催動混元丹,從體外凝結出一個巨大元氣手掌,將流光劍緊緊握住。
與此同時,圍觀的北遼人也嚇了一跳。
淬體境可沒辦法御劍。
這代表眼前這一身男裝的女子,少說是個拂曉境。
這樣的話……那個慫得不要不要的男人……居然一下就能制止她的攻勢。
豈不是要比拂曉境厲害許多?
圍觀的北遼眾人又仔細打量了一番聶錚和李素瑾,越看越覺得他們沒有絲毫的高手風范。
尤其是李素瑾劍尖所指的那人,心中驚懼之后,便是狂笑。
“南蠻子是不是都愛演戲?!我以為你有多大本事呢……來刺老子啊!前幾日還有幾個南蠻子,拿著把破弩威脅老子,結果根本射不中,白瞎了有那么漂亮的兩個姑娘跟著。”
聶錚怒了:“你他娘能不能閉嘴?我救你你看不出來?”
這北遼漢子根本不信聶錚的話:“你繼續演,我倒要看看她能不能刺中我。”
聶錚被氣笑了,當即攤開了緊握著流光劍的元氣手掌。
于是那被扼住勢頭的流光劍在頃刻間刺出,帶著一抹劍鳴,就進入了他的身體。
鮮血飛濺。
圍觀眾人頓時鴉雀無聲。
“真他娘的,說了老子在救你,在救你!給你臉了是不是?”
這北遼漢子有些難以置信的低頭看了看自己被插入的地方,喉頭有些發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