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這漢子周圍的幾名同伴都抽出了自己的兵刃,將聶錚跟李素瑾圍了起來。
聶錚一攤手,沒好氣的看了李素瑾一眼,表情中滿滿都是“我就知道會這樣”。
“爽了沒?”
“爽了。”
“可以走了?”
李素瑾努力抿了抿嘴,很是乖巧的看了聶錚一眼,如小雞啄米一般的點了點頭。
圍著聶錚和李素瑾的那幾個北遼人冷笑道。
“真是大言不慚!”
“都說南楚人各個奸詐,果不其然!”
“暗算偷襲不是好漢,此刻還想走?可問過我手中刀了?”
聶錚搖了搖頭,無語至極,罵了句“一群莽夫”后,操控元氣手掌拔出了流光劍。
頓時一長溜鮮血激射而出,在空中形成一道血霧,那人也應聲倒地。
聶錚拔出別在腰間的晴天碧玉簫,卻不把流光劍還給李素瑾,而是拉著她一同跳到簫上,當著眾人的面急飛而走。
這駕馭法寶騰空之術乃是拂曉境才能學習的術法,并不是各個修士都能學。
而且學來后,各自藝業、境界都不相同,使用起來效果也不一樣。
所以原本圍著聶錚的有五六人,可追來的,只有兩三人了。
聶錚回頭笑笑,強忍住那句“來追我啊”,疾馳而去。
不得不說,李素瑾的傷,給聶錚帶來的變化太大了。
那幾名北遼修士看著聶錚的身影越追越遠,都有些沮喪,紛紛停了下來,商量對策。
“怎么辦,少宗主傷了,人還跟丟了。”
“追啊!還能怎么辦。”
這個少宗主的“宗”,指的是北遼金羅宗。
這個宗門并不大,地位大概跟南楚的驚蛟門類似,像幫派更加多一些。
要是跟北遼第一宗的紫霄派相比,簡直猶如云泥之別。
“……追上打不過啊,你得回去多喊些人來,正好順勢把草谷打了。”
“好!”
所謂打草谷,便是南楚與北遼邊境線上的一件齷齪事。
宗門修士,或者干脆是尋常百姓,打扮著盜匪的樣子,潛入到南楚領地的村莊里劫掠。
這種事,雙方的朝廷都沒辦法管。
今天你說我搶了你的子民,明天就你說我搶了我的子民。
雙方互相扯皮,根本就是狗咬狗一嘴毛。
不過終究是北遼人更好斗,南楚要吃虧多一些。
金羅宗就是做這種事的一把好手。
這三個金羅宗弟子還在商量:“在哪碰頭,怎么聯絡?”
“暫定在西南的泥螺村?我還有兩張聶魔頭的傳聲符。”
其中一人接過一張傳聲符后,貼在了身上。
“這符不能及遠,少主的旋踵符在我這,留給你。你好好盯著他們,判斷出動向后立刻上報。這符全宗上下就沒幾張,別亂用。”
“好!”
所謂傳聲符,大概就類似對講機。
需要雙方都有符,便可以將聲音在近距離傳遞。
而旋踵符更加厲害一些,消息的傳遞,瞬息間可至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