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繼續道:“那……沒有我的插足,那你們就可以繼續做……做……對了,你們是夫妻,還是道侶?”
小白一句話,成功讓兩個人都僵住了。
李素瑾眉眼輕抬,羞紅著面頰,偷瞟了聶錚兩眼,想看看他目前是什么想法。
而聶錚……居然鬼使神差的和李素瑾做了同樣的小動作。
兩個人眼神觸碰一下后,立刻齊齊將頭偏向一旁。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哪里還用李素瑾承認自己是不是女人了?
剛才她表達出來的一切言行舉止,都是最為有力的證明。
氣氛就這樣突然曖昧起來。
屋內的昏暗與窗棱透過來的斑駁光線,還有光線中那絲絲浮動的塵糜,都遮掩不住此時無聲的旖旎氣氛。
兩個人都想開口說些什么,卻都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小白兩只眼睛滴溜溜的轉,同樣大氣不敢喘。
忽地,屋內忽然有一處響起了鈴鐺聲,顯得有些刺耳。
很快,屋外也傳來了躁動的聲音。
那是大量村民趕赴過來的腳步聲。
聶錚一怔,一手抄起小白系回自己的左手手腕,同時沖著李素瑾說道:“你別亂動,先行調息,我出去看看。”
很明顯,外面出了情況,很有可能是有什么危險,比如盜匪打上門來之類。
李素瑾當然不會聽話,幾乎是聶錚前腳剛邁開,李素瑾后腳就跟上了。
此時此刻的泥螺村上空,有十數人在凌空御劍。
聶錚定睛望去,發現其中有幾個,正是之前與自己起了沖突的那幾人。
很顯然,他們是為自己而來。
底下泥螺村的村長在高喝,喊出來的內容和當時咒罵自己的內容一模一樣。
只是半空中的那些人并不接話茬,而是輕蔑的看了下方這些南楚百姓一眼后,自顧自的說著話。
聶錚從小白腹中取出一張風耳符貼到身上,瞬間就聽見了他們滿含譏諷和不屑的聲音。
“……一群螻蟻居然在我們跟前叫囂。”
確實,單看實力,拂曉境的修士有資格稱呼尋常百姓為螻蟻。
但是這在南楚境內并不常見。
大概是因為修士很難徹底脫離社會。
他們的衣食住行,他們的休養生息,都離不開尋常百姓。
若是修士們還要為自己每日的吃喝發愁,那也就沒什么時間去修行了。
所以像這群北遼修士這般囂張,聶錚也是頭一次見。
“一起下去耍耍?”
“且慢。”領頭之人抬手拒絕,“想耍耍換個村子,泥螺村的南蠻子有些難纏,先問問裴福財在哪。”
泥螺村是距離薊州城最近的南楚人村落,時常被打草谷,已經被激發出了不少血性。
就好比之前他們無所畏懼的朝聶錚喝罵一般。
這種舉動當然會讓一些本事還不怎么到家的劫匪頭痛。
畢竟在劫匪心中,自己是來賺好處的,不是來玩命的。
犯不著。
眼下這些金羅宗的修士當然不會怕他們,畢竟實力相差太懸殊了。
但此時自己有事,確實也沒必要在這里浪費時間。
那個裴福財,正是手持旋踵符,出來單獨追蹤聶錚的金羅宗門徒。
下方泥螺村村民的叫囂在繼續,而半空中,在那領頭之人的后面,有一名黑瘦男子取出一張符篆貼在了身上,然后就開始喊起來:“裴福財,裴福財?”
等了幾息,這人見符篆上沒有動靜傳來,就將符篆小心翼翼的揭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