葫蘆的酒塞子彈起。
而后,他抓著葫蘆痛飲了一口美酒。
緊接著,又發出一聲聲“噗噗噗”。
隨著這聲響,一滴滴酒從他嘴中噴出。
不!
是射出。
每一滴酒都藏著強大的氣力,破空呼嘯著發出尖銳的嘶鳴。
飛花摘葉亦可傷人,那么...美酒豈不是也可傷人?
不僅可以傷人,還能殺人。
因為這一滴滴酒,此時已經變得如同子彈。
而無相的嘴,已經變得如同機關槍的槍口。
子彈傾瀉而下,直接覆籠了不遠處的黑蠟燭,還有死囚犯。
下一剎那...
黑蠟燭的火焰瞬間熄滅了。
但是...
無相卻愣了下,因為火并非被他的“酒彈”射滅的,而是在才點燃的那一剎那,就瞬間熄滅了。
無相愣了下,滿眼問號。
緊接著,他的酒水子彈全部射擊在了那死囚犯的四肢上,發出沉悶的“嘭嘭嘭”的聲音,還有那死囚犯的痛呼聲。
電光火石之間,無相又往前沖出了數丈。
而這一刻,他開始察覺到一股詭異到極致的感覺。
是的。
他突然窒息了,好像忽地置身在了水底一般,所吸的每一口氣都無法給他以“呼吸”的感覺。
怎么回事?
無相只覺心口發悶,越來越悶!
趁著之前那口氣還在,他急忙一點地面,欲要折返。
但就在他折返的時候,那地面上的死囚犯卻忽地爆發出了一股奇力,直接彈射而起,面色猙獰,回光返照般地狠狠抱向無相的腿,想要拖住他。
無相認出這死囚犯,果是“末山縣婚宴縱火案”的兇手,他出腿如鞭,一甩之間,抽開了那死囚犯,同時利用反彈的力量,往后激射而去。
茫茫夜色里,他來如電光,退如返燕,速度快而巧。
但就在這時,遠處山道的盡頭,正走來一個斗笠人。
那斗笠人擋在了無相的身后的道路上。
路很寬。
可當這斗笠人出現的一剎那,似乎就已經無路可走了。
無相心底暗暗叫苦。
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所處的這片區域里空氣好像變質了,每一次呼吸都只會產生強烈的窒息感。
他知道,這一定和那根黑蠟燭有關。
但知道也沒用。
因為,他面對著那斗笠人。
對方既然是瞄著他的來的,這斗笠人的實力自然不可能弱,而此時...他卻很弱。
勁道剛盡,且一口氣都要滅掉。
無論他實力如何,在他出現在那斗笠人面前的時候,他都是強弩之末,連自身實力的一兩成都不可能發揮出來。
踏!!
無相強忍著越來越強的窒息感,足尖一踏地面,再度完成了一次折轉,同時從袖口里摸出一個啞光的灰色小筒。
這是無情師妹為他準備的暗器。
想到無情師妹,他就忍不住想到那位還未謀面的小師弟。
無相心底暗暗嘆息。
今晚,不知還能不能走出這峽谷了。
若是走不出,小師弟怕是永遠見不到了...
小師弟雖是皇子,但那么荒唐,那么弱小,可惜...自己無法和他喝酒了,此是一大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