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得多么恐怖,多么驚才絕艷,多么不世出的妖孽,才能煉成?
這武技...又真的是被人創出的嗎?
如果不是...
那能創出這門武技的存在,估計就是佛陀自己了吧?
...
...
四月十六,距離春狩節不過一天時間。
早。
油紙窗下,銅鏡前,白淵端坐著,看著鏡中映出的少年模樣,比之初來乍到,他面色已不再蒼白。
而小郡主正在他身后,為他梳理頭發,緊接著又為他披上華貴的蟒袍,繼而雙手環過他壯實的腰,將系帶小心系好。
白淵道:“今天怎么穿這衣服?不是該穿獵衣繼續練箭么?”
小郡主幽幽地看著銅鏡,與鏡子里的他對視,繼而冷冷道:“華家家主到皇都已有三日了,今天他會來見見他的外孫,也就是你。
所以,今天早晨不練箭,我們需要進行突擊演練,讓你能應付過去。”
“華家家主?”
白淵爽快道,“來吧...”
他早已躺平,也早已知道會遇到越來越多的人,心理便也做好準備了。
小郡主冷冷瞥了他一眼,道:“隨我來。”
走了兩步,她忽地頓了頓腳步,忽地回頭道:“你是否要我的身子?”
白淵被她這突然而直接的問話弄的愣了下,微微側頭,對上小郡主嫵媚的笑容。
“我前幾日聽焚香說你喜歡我,所以...你不要焚香的服侍。可是,你若是眼中再露出那種色色的樣子,我擔心會誤了大事,那就讓我來服侍你,讓你泄去這些欲望,可好?”
她雪白的脖頸微微上揚,鵝蛋臉兒上忽地顯出春意,媚眼如絲,好似一瞬間從她那滿身的冰霜融化了,化作了一個只待恩寵憐惜的美人兒。
她紅唇輕啟,道出兩個魅惑的字:“現在。”
白淵經這挑逗,心頭先是一片燥熱,只覺口干舌燥,但旋即,卻只覺著一陣可怕,繼而冷靜了下來。
這女人為了達到目的,竟是如此的不擇手段,就連身體也能當做工具來使用?
即便她不喜歡自己,厭惡自己,嫌棄自己,卻還是能瞬間變臉,化作這般她自己根本不喜歡的模樣,實在是......讓人寒毛直豎。
這簡直就是一條冷冰冰的毒蛇,
所謂心機表,怕也就是這樣了吧?
白淵心底雖如此想著,但臉上卻不能表現出來,否則之前的所有表演就穿幫了。
小郡主聲音溫柔,宛似撓在人心上,讓人只覺癢癢的。
“華家家主最早也得午間才來,現在還是早晨,我們有時間,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話音剛落,白淵走上前,雙手搭在她肩膀上。
就在小郡主以為這男人要扯開她衣服時,卻看到白淵認真地正視著她的瞳孔。
一字一頓,擲地有聲道:
“我,不,要,你,如,此,自,輕。”
話音落下,小郡主的瞳孔里的媚意慢慢消失了,
但是,她竟也沒有半點生氣,甚至連情緒波動也沒有,只是道:
“那好,既然你拒絕了,那我希望你今后不要在外人面前露出那種色色的表情,
六皇子沒有這種表情,你若露出了,那就是破綻。
如果你覺得自己做不到,你可以隨時對我提出需要我侍寢的要求,我不會拒絕。
現在,隨我到院子里演練。”
......
片刻后。
寬敞的院落里。
金色的晨光穿透假山洞孔投落在流水上,水下的魚兒也剛剛蘇醒。
焚香抓著些魚食正揚手灑落。
每一把灑下,魚兒們都云集而來,爭相競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