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源稚生是最成功的實驗品,他們這些人只能作為影武者陪坐在他的身后,上不了臺面,不人不鬼,受人操控。
他怒了,怒發沖冠,向著源稚生嘶吼一聲,野獸般的咆哮震響歌劇院。
他扒碎了地磚,一路犁開了樓板,像是一臺火力全開的刨土機,帶著一路的泥塵碎石鏟向源稚女。
“放肆!”
源稚女是最成功的實驗品,他是這些影武者無法到達的高度,能保持人性,又有極美的面龐和理性的思維,可隨意掌控釋放他的力量,是影武者之中的皇。
影皇之名不可辱。
面對來勢洶洶的影舞者,源稚生口中默念言靈,八岐展開,胸口的力量宛若隆起地脈之中噴射而出的巖漿,每一個細胞都澎湃著活力,每一根筋脈都傳達著力量。
傳承的影皇血脈,須佐之男之命,影皇榮譽,在他的身上流淌昭彰。
“死!”
只是一聲極其簡單的怒吼,他一腳塌碎了地面,周邊區域仿佛是遭遇了地震,圍觀的人群更是重心不穩地跌倒在地上,那碎裂的磚石蔓延到了他們的腳下。
只是一腳的力量居然如此恐怖。
當源稚女躍向空中和般若鬼接觸的瞬間,山洪爆發的力量和天外隕石的磅礴之力相互碰撞,強烈的巽風在歌劇院里蕩開了一層波瀾,嗚咽的吹散所有的泥塵,吹滅大門的火焰。
只見源稚女目露金光,一只手像是提起一只小雞一般將其砸向一樓的位置,炮彈落地的轟鳴使得歌劇院又是一陣顫抖,天花板的泥塵抖落。
源稚生和般若鬼打的難解難分,并且處于弱勢,對方的力量強大的讓他覺得無法想象,那靈活的爪子更是恐怖的殺器,抓撓在身邊的時候盡是刷刷的風聲,好像他源稚生面對的十把匕首。
在般若之鬼要得手的時候,源稚生卻忽然消失,留下一道光,背后一柄利劍刺穿他的身軀,般若之鬼怒吼一聲,抬腳將源稚生踢飛撞在墻上,墻體崩裂。
源稚生口中嗆出鮮血,咬了咬牙,而那般若鬼當著他的面前,拔出了蜘蛛切,煉金的毒素已經滲透到他的身體,他活不久了,只能抱著必死的決心和源稚生同歸于盡。
就在他像是發狂的野獸沖來的時候,一道黑影掠過,像是掠食的猛禽劃過黑暗森林。
當源稚生再眨眼的時候,只見那個帶著佐羅面具的青年掐住般若之鬼的脖子,擰碎骨骼的聲音格外清晰。
另外一面,零和般若之鬼交戰,完全處于一種下風狀態,般若之鬼攻勢凌厲,零且戰且退,并且在空隙只見尋求進攻的機會,童子切在般若之鬼的身上留下了數十道傷口,而零卻毫無損傷。
不過,這些傷口無法為零取得太多的優勢,隨著她的氣力的消耗,她愈發的力不從心,從一開始輕盈地規避傷害到現在勉強地短兵相接,她很難在抵抗的住般若之鬼強大的力量。
在一次攻擊間隙中,零貪了一刀,被般若之鬼抓住了機會,利爪伸向零白皙的肩膀,零的冰瞳之中閃過一絲恐懼,仿佛那碎骨之聲已經在耳畔響起。
千鈞一發,一股強大的力量撞來,般若之鬼被奇怪的東西砸中,而零也被砸到了一邊,伏在地上呻吟喋血,她渾身的骨頭好像要散架了。
般若之鬼被正中靶心,那種強大的力量讓他無法抵御,當他站起來的時候,源稚女走過來,拾起掉落在地上的童子切,在般若之鬼呆滯的目光下刺入他的心脈。
源稚女旋轉刀柄,般若之鬼身體僵硬,腦袋拉攏低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