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態度冷冷的,她只想讓那個該死的梆子停下,讓那個愚蠢的敲打聲停下,這聲音從梆子里面傳出,總會讓零覺得十分不安,像是敲響的某種喪鐘,聲音一想起就讓她渾身起雞皮疙瘩。
源稚生回過頭,身后那個女孩看上去有點矛盾,她或許自己察覺不到,她的臉色已經蒼白的不正常了,連之前紅潤如櫻桃的嘴唇都發白發干。
源稚生只能默默感慨她的堅強。
某一剎那,梆子聲停止了,現場陷入了死一樣的安靜之中,手持梆子的影武者來到了那個紅色的繭旁,伸出手撫摸著光滑的紅繭。
繭在被觸碰的時候裂開了一道縫隙,像是小雞破殼似的,影武者的眼中閃爍著狂熱的神采,他已經等不及要看看自己新的實驗品了。
這一次的實驗品會比以前的更加聽話,更加強大。
咔嚓...
紅繭的裂縫破碎,表面上破出了一個洞,一只潔白的手臂從繭內伸出,紅繭里冒出紅色的血氣,冉冉緩慢地伴隨著那只蔥白的手臂升起。
手持梆子的影武者向后退了退,裂縫在紅繭的各處蔓延,繭在片刻之間支離破碎,里面一個青年站了起來,他全身光溜溜的,皮膚白皙,身形豐滿而不夸張,和剛才枯樹那樣的身體比起來,這好像是直接換人了。
零張了張嘴,想要站起來,卻沒站穩,源稚生扶住了女孩。
“你現在別亂動,不然血液會淌的更多,如果他真的活過來,也絕對不希望看到你是這幅虛弱受傷的模樣吧。”源稚生安慰道。
零咬了咬嘴唇,又坐在原地。
影武者滿意地盯著自己的新作品,他從腰間掏出了一副面具,伸手將面具遞出,源稚女伸手,在靠近面具的瞬間,他猶豫了一下。
影舞者看到了源稚女眼中的猶豫,手指在梆子上輕輕地彈了一下,一個音符彈出,源稚女的身體立刻繃緊,像是一個士兵似的筆直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帶上了面具,仿佛遺忘了一切。
“去,把你的最痛恨的人打一頓,給他點教訓。”
源稚女轉過頭,臉上帶著鬼面的他很難被看穿身份,源稚生擰起眉毛,對方的眼神透露著極其兇戾的光芒,好像要將他給碎尸萬段。
他從一旁的影武者手中接過打刀,一步步地朝源稚生逼近,源稚生冷眼相對,他絕對不畏懼任何的強敵,哪怕對手的實力在他之上。
兩人對立地站著,手摸在刀柄上,好像兩位狹路相逢的劍客,出劍就是決定生死的一剎。
源稚女看著源稚生的眼睛沒有任何波瀾,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帶著面罩的臉和那雙無神的眼睛組成了奇怪的搭配。
兩人沒有任何的言語,只是剛剛對上了一個眼神,源稚女就揮出了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