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玉寒輕哼一聲,無奈笑道:“我這是掉進魔教窩子了嗎?劍魔韓雄,我可聽說你是個濫殺無辜之人。”
“連大名鼎鼎的誅邪劍仙都聽過我的名號嗎?可惜了……三年前我把劍當掉換了酒,若不然今日還可以試試您是否徒有虛名。”
蕭玉寒面無表情,輕聲道:“無劍亦可!”
話音剛落,那乞丐毫無征兆出手,抬手一指便到了距離蕭玉寒眉心一寸之處,“我這一劍可否能傷蕭道長?”
“一死一傷,最多如此。”蕭玉寒依舊面不改色說道。
乞丐問是否能傷他,蕭玉寒的回答中有一傷,那便是可以傷,可還有一死,乞丐明白了蕭玉寒的意思,只能無奈灌下一口酒,“還真是運氣不好啊,討酒討到了您這兒,今天我可否能活著離開?”
蕭玉寒看著他,沒有說話。
但這二人的博弈卻是看懵了白瑤,小丫頭在一旁眨了眨眼,似是明白眼前這個乞丐身份不同尋常,但他剛才出手一指,沒有絲毫靈力波動,所以她也不明白為何師父和這位乞丐就分出了勝負,現在看來,好像師父更勝一籌,于是她看向那乞丐,喃喃道:“為何不可?師父從不會欺負弱者,您自可安然離開。”
乞丐看了看白瑤,又看了看蕭玉寒,隨即笑道:“若不是這丫頭干凈純粹,我會當這句話是在故意譏諷我。”
蕭玉寒若有所思,隨即言道:“你該謝謝她,她說你可活,今日我便不對你出手!”
白瑤微微一笑:“謝謝師父……哦不,謝謝兄長!”
乞丐伸了個懶腰,隨即又喝起了酒,“那我就放心喝酒了……”
蕭玉寒輕哼一聲,“今日你來此為何?”
乞丐又斜躺了下去,有氣無力說道:“我在這兒待了半個月了,您就當我是在這兒討酒喝可行?”
蕭玉寒見他這幅神情似是不愿多說,記得原著中提起過昆侖雙絕,大哥韓英乃上一代昆侖仙宗宗主,二弟韓雄早年叛出昆侖仙宗,江湖流離多年,成了魔宗長老,江湖人送劍魔之稱,此人嗜酒如命,喜怒無常,最愛殺人。
剛才蕭玉寒看到了他臂膀上屬于昆侖仙宗的刺青,被破衣爛衫擋住大半,所以一下子便猜到了這個乞丐的身份。
此行于此,魔宗當代宗主在不遠處喝酒,這位劍魔韓雄在自己面前喝酒,蕭玉寒心中多少有些不安,心知這些人若不是沖著碧水珠而來,便是另有什么目的,仔細想想,當年魔宗最鼎盛的時候也才只是可以和天劍宗比肩而已,眼前的這位劍魔估計還差一步才能入還虛境,至于遠處那位魔宗公子楊云燧,更是不值一提,興許白瑤現在的實力都比他差不了多少。
想到此,蕭玉寒也就不再這么擔憂,且當歷練徒弟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