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瑤雖然平時里在很多事情上傻乎乎的,但并不是真的就笨,知道眼前這個乞丐不簡單,她也很是好奇的與之搭話。
“乞丐大哥哥,你既然也是修行者,為什么要做乞丐呢?”
乞丐輕聲一笑,“做乞丐不好嗎?做乞丐可見人心,做乞丐可以不要臉,不用再去計較世人的眼光,也可以不再去爭那本不屬于自己的東西……”
白瑤搖了搖頭,“大哥哥你這樣想是不對的,師父說過,人可以看開,但不能看破,看開之人容易放得下,但看破之人卻是不在乎放不放得下,因為他什么也不會在乎了。”
“哦?小姑娘還有這見解?”乞丐似覺有趣,看了蕭玉寒一眼,而蕭玉寒卻是在想自己什么時候說過這樣的話。
而此時乞丐又追問道:“看破世俗不好嗎?這不正是你們道家講的出世?”
白瑤搖了搖頭,說道:“不對,道家說的出世乃道法圓滿之后的出世,而非心中恐懼而避世,大哥哥你的眼中有恐懼!你在恐懼什么呢?”
聽了白瑤的話乞丐突然坐直了身子,他很是不可思議的看了看蕭玉寒,苦笑了兩聲,“后生可畏啊,蕭道長,這是你的徒弟?”
蕭玉寒點了點頭,端起酒杯抿上一口,此時不知是想到了什么,“我也沒想到她會說出這番話,不過我現在開始有些好奇了,當年你為何要叛離昆侖仙宗呢?是在恐懼什么嗎?”
乞丐的眼神有些躲閃,沉默了片刻后發起了呆,眼里似乎有一些迷茫和不知所措,只見他再次灌下一口酒后說道:“大會要開始了,蕭仙長這次難道不是為一睹姜若寧美貌而來嗎?又何必把目光放在我一個叫花子身上?”
蕭玉寒見這韓雄轉移話題,也就不再追問什么,于是順著話接了下去,不過他沒有絲毫避諱,直言道:“我為碧水珠而來,你呢?”
乞丐知道這個問題他必須回答,盡管蕭玉寒說因為那小丫頭所以不會出手,但韓雄在江湖多年,這點規矩還是懂的,當即說道:“蕭道長放心,我此來并不是為了碧水珠。”
蕭玉寒思索片刻,心想這個男人雖然惡名昭彰,但大多是說他喜怒無常亂殺人,倒也并無說他是反復無常的小人,所以暫且選擇相信了他。
“如此甚好!”
此時乞丐的目光落到了不遠處一個布衣中年身上。
那個人一副書生模樣,留著八字胡加山羊胡,不注意看像是某個衙門的師爺,但仔細看一看,倒是還有幾分模樣,乞丐提酒灌下,笑道:“蕭道長若是為了碧水珠而來,該小心一下那個男人。”
蕭玉寒朝著他目光所及的方向看去,“他是誰?”
“魔宗鬼醫柏遠舟,世人皆道此人醫術可與貴宗醫仙南宮鈴兒相提并論,碧水珠乃是入藥的圣物,可安神魂,他一定是為此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