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宴雪,你夠了!這都第幾次了,能不能讓我清醒一會兒?”
少女伸手輕輕撫摸少年的臉頰,戲謔的笑道:“喲!生氣了?生氣的模樣更加好看,那什么,你只要不大喊大叫,我倒是可以讓你醒著,再有兩天就好了,到時候姐姐就不再折騰你。”
“你們到底想做什么?!”左懷信眉頭緊蹙。
陳宴雪嫵媚一笑,最后俯身下去,趴在左懷信的身上,隨后湊到她的頸部嗅了嗅,“他們想做什么姐姐不感興趣,但姐姐現在倒是想要吃了你呢,真是有男人味,你還是元陽身吧?說不好吃了你能讓我功力大增呢!”
左懷信氣憤不已,被這般作弄讓他實在難以忍受,但畢竟是少年兒郎,這陳宴雪生得也算是水靈,而且她幾乎具備了女子的所有優點,嫵媚,靈動,神秘,性感,別說他一個未經人事的少年,就算是縱橫情場多年的老油條也不見得能把持得住。
“你……你們魔教還要吃人?”
聽到這話,陳宴雪一怔,似是有些意外,但很快笑出了聲,“小子,你是真不懂姐姐的意思呢?還是故意跟我裝傻充愣呢?”
說完,陳宴雪親吻在少年的頸部,輕輕舔到他的耳根,少年的臉也紅到了耳根,只見陳宴雪呼吸略顯急促,聲音也變得極其酥麻地說道:“現在……明白姐姐說吃了你是什么意思了吧?”
“你……你……你這個魔教妖人,我乃出家人,你竟……竟敢對我做這種事情,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不料,少女直接坐到了少年的身上,“你想要怎么不放過姐姐呢?姐姐讓你在床上躺了好幾天,難不成你也想讓姐姐下不了床?”
“不知廉恥!爾等魔教妖人!齷齪!”
聽到這,陳宴雪臉色一變,神情突然變得冰冷,隨后開口譏諷道:“魔教怎么了?妖人?你見過你們這些正道中人虛偽時的模樣嗎?很多年前我也見過一個所謂的正道中人,一個饅頭便足夠讓一個無家可歸的小女兒跟他走,你知道我經歷過什么嗎?你便能開口一句妖人,閉口一句妖人?若說齷齪,你們正道的人里有不少人才是真的齷齪,聽說過爐鼎嗎?這爐鼎之法創之魔教卻發揚于正道,那個將我養大,教我修行的男人,在我十六歲那年奪走我的貞潔,我將他當成自己的師父,甚至是父親,但他卻在我功成的那一天撕下偽裝,變成野獸,我一身功力盡廢,修行多年為那個人做了嫁衣,而后被賣到勾欄院,若不是遇到你口中的魔教中人,也許我這一生只能淪為別人的玩物,然后在年老色衰的那一天,被趕出勾欄院,再次流落街頭,小娃娃,你心地不錯,但別學那些虛偽的嘴臉,叫人惡心!”
說著,陳宴雪起身來到桌邊,她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在這個男人面前說出這些話,只是剛才聽到那句不知廉恥從這個男人口中說出時,她的心里很不舒服。
其實這么多年在江湖上,別人怎么說她的都有,但大多數人死在了她的手上,所以漸漸地,她也不再去在乎別人的看法。
從那年心死之際,她便已經不在乎自己會是怎樣的人,會被別人怎么看。
也許是少年的單純,讓她想起了很多年前的自己,就好像那個流落街頭被人一個饅頭就能騙走的少女。
她很憤怒,不知這樣的憤怒從何而生,但卻讓她這樣的老江湖也變得有些無法自控。
突然,身后的床邊傳來少年愧疚的聲音,“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