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劍棠橫劍于身前,目光冷厲,伸手輕撫劍身,“我覺得誰死還不一定!”
話音落,柳劍棠的氣勢發生了很大的改變,他變得安靜,極致的安靜,不遠處的蕭玉寒能很清晰的感受到柳劍棠和平日里不一樣。
只道是這一刻,柳劍棠好似融入了天地之間,而這一方天地好似也隨即靜止,就連之前被他們劍氣斬得漫天飛舞的樹葉花草都放緩了下墜的速度。
突然,柳劍棠橫在身前的劍往身側一揮,一道劍氣落于身側不遠處,下一秒,這天地之間仿佛有無數柄劍同時斬出了劍痕,方圓數里,紛紛是那縱橫交錯的劍光,柳劍棠腳邊的草木被斬成了無數碎片,最近的一處山頭,也仿佛被斬了千萬劍,化作流沙崩塌。
不遠處的蕭玉寒連忙運功護體,甚至還覺得不夠,下意識祭出了數件防御法器,結果法器紛紛被擊碎,他的身上也出現了數道傷痕,蕭玉寒心驚不已,心想如不是因為了解師兄,提前做了防備,這一擊應該會被斬成渣渣吧?
那文嘯呢?他能躲開?蕭玉寒連忙觀察文嘯的情況。
可當蕭玉寒再次見到文嘯的那一刻,卻是發現文嘯只是臉上多了一道血痕,身上就連衣物也沒有半點破損的痕跡,只見他有些意外的伸手擦去臉上血跡。
“哦?你不像這么愚蠢的人才對,這樣的劍招雖然強大,但消耗也一定不小吧?用來試探我?”
柳劍棠也有些驚訝,按理說這一招之下,不死也得廢掉,可這個男人竟然是只受了這么一點兒輕傷,不過很快柳劍棠也笑了起來,畢竟能讓他如此警惕的對手,也本該有這樣的水準,“好在你卻是能被傷到不是嗎?至少我證明了一件事情,我能傷你,自然能殺你,看來你就是一個人類,和天魔澗那幾位妖族不一樣。”
文嘯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的確,我和他們不一樣,你是覺得他們很棘手嗎?但在我看來,他們不是你的對手。”
“哦?難道你是覺得你的防御能力比妖族還要強大?”
文嘯繼續說道:“我說過,我從不輕敵,而且你這樣的敵人,我更是不會輕敵,你我都是劍客,可是你沒有我厲害,從你橫劍于身前那一刻,我就感受到了劍意,不愧是劍道大成者,你能以劍道影響周圍天地法則,這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可這也不僅僅是你能做到啊,柳劍棠,我比你更懂劍,我知道每一道劍氣所落下的軌跡,所以我能輕易避開。”
“可是你還是被傷到了,證明那也不是你想得這么輕松。”
文嘯的眼神越發深邃,“看來能傷到我讓你很得意。”
說著,只見文嘯氣息一變,手中雙劍,一劍指天,一劍指地,是為乾坤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