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78億美元,這是從正規渠道進入的,其他還有通過置換和地下途徑進入的無法統計,但是數字肯定不會低于78億,表面流入的資金六成進入股市,剩下的四成進入不動產和其他領域。
不可查的部分,絕大多數資金應該是進入了不動產業,這從不動產市場的進一步繁華可以做出判斷,市面上的資金量明顯有增加,特別是大阪地區。”
“亨利莫奈有把達畢梵的客戶統計表交給你嗎”
“有,達畢梵出售的著名和非著名油畫,其中的672賣給了日本買家,目前日本人是世界名畫市場的主要消費力量。”上戸雅美說著,蹙了蹙眉繼續說道“大和的國民已經被金錢沖昏了頭腦,正在全世界開展報復性消費。”
“可以理解,多數人是窮人乍富根本沒有學會該如何掌控金錢,只要吃點虧,他們就會學乖,也會變得理性和成熟。”
廣場協議之后,日本就進入徹底的經濟黃金期,對日本人來說,最重要的一件事就是消費,大部分人堅信“明天會更有錢”,因為房價和股市永遠不會回落。
八十年代的日本是名副其實的世界工廠,整個日本籠罩在繁榮的光環之下,日本社會甚至產生了一個流行用語剎那主義,也即是及時行樂。
日本人達成了一個“消費是種美德”的共識,日本人包了七成的v,拍下了大半的世界著名油畫。
南易看過報告,又結合了自己的觀察,東京市民的典型代表們,晚餐在高級餐廳享受高檔日料或是法式大餐,品嘗五六千円的金箔巧克力。
晚上正經人會去迪廳瀟灑,人頭馬、路易十三等高檔洋酒是當下東京人的最愛,本土的清酒被人唾棄,誰要在迪廳里點清酒,服務員未必樂意搭理。
特別正經的人會找陌生或者已經熟悉的異性談人生、聊理想,臨走的時候還會留下大把的鈔票,贊助對方去追尋夢想。
浪夠了,該回家的時候,對地鐵根本不屑一顧,呃,好像想坐也沒有,末班車早八百年停了
要回家的浪子們只能選擇搭的士,午夜的迪廳和一番街附近,可以說是一車難求,一輛車同時會有十幾個乃至幾十個人搶,機靈的人兒往往手里會揮舞著萬円大鈔,試圖引起司機的注意。
但是,通常的士司機會對萬円大鈔不屑一顧,這是東京的士司機的美好時代,就在三天前,南易親眼在銀座看到一位疑似會社中層干部的人,為了搶一輛的士,直接掏出了100萬円。
而那輛車不到十分鐘就出現在起始的原地,也就是不到五分鐘的車程,的士司機就賺到了100萬円,油費等費用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當時,南易的腦子里快速的進行換算,折合691562美金,就打了一趟的士,還他媽不到五分鐘車程。
一直對日本充滿“好感”的南易對其的敗家行為痛心不已,他咬緊牙關暗暗發誓,一定要替他喜愛的人妥善保管財富。
他希望幾十年后,當他喜愛的人兒驀然惦記自己的錢去了哪里,他可以微笑著走到對方身邊,溫柔的說道“嗨,親愛的,都在我這里,一張都沒少。”
南易也了解到當下的野村證券給自己的普通職員一年發放三四百萬円的交通津貼,中層干部一年多達三千多萬円,更高層的甚至有上億円。
在消費即正義的風氣熏陶之下,東京的年輕男性無所事事,無心學業,女生們還不錯,雖然她們喜歡名牌包包、名牌衣服,但是她們知道自力更生,知道靠勞動去換。
有首歌是這樣唱的“哪個人在電話亭留下等待應召的電話號碼”
應屆的大學畢業生大部分能收到好幾份的工作邀約,一年十八薪加上一年兩次的海外旅游是基本條件,要是開不起這樣的條件,根本不好意思向畢業生拋出橄欖枝,就等著鞠躬哀求畢業生,試圖喚醒他們的情懷吧。
高昂的待遇還不算,如果畢業生是名牌大學的學生,那還有不錯的隱藏福利,只要去各個會社的招聘場所面試,每次都能拿到不菲的“車旅費”,幾萬,幾十萬都有可能。
為了搶奪人才,日本的企業在招聘環節就開始比拼福利,車旅費是一家比一家給的高。
一個東大畢業生,如果不計后果,在自己被拉黑之前,把日本能把的會社跑個遍,上億的車旅費絕對能拿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