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浴室,你說的就是有女人服務吧”
“不然呢”
“反了天咯,當年老蔣兼任五川主席的時候,不是搞過整肅運動么,責令蓉城警察局嚴查,不準男女浴室同家經營,現在啷個又搞起來了。”
“鬼曉得,要不要去試試,好像不貴的嗮。”
南易聽著會心的笑了笑,掀開蓋在頭上的毛巾,再次擦拭了一下,穿好衣服離開了澡堂子。
走出鐵中,走了幾步就見著一個茶館,走進去叫了一碗茶,又叫了一點嗑的干果,學著邊上的人,背往椅背上一靠,鞋子一拖,腳踩在椅面上,嗑著瓜子,聽著邊上的人擺龍門陣。
一碗茶下肚,外面街上就傳來有節奏的叫賣聲,“擔擔面,擔擔面。”
叫聲越來越近,南易循聲望去,一個貨郎把點著火爐的挑子放在門口,進茶館點了碗茶,然后又扯開嗓子喊了幾聲。
還別說,有不少茶客都點上一碗,南易不能免俗,也跟著叫了一碗。
沒幾分鐘,貨郎就把一碗面端到南易面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往面上澆了一點紅油,讓面變得紅光發亮。
“外地來的客人,面不夠可以添,不加錢。”
“謝謝。”
南易遞過去一張兩角的紙幣,收回找零塞到口袋里,拿起筷子把面拌了拌就吃起來。
擔擔面對蓉城人來說,就是湊合吃的東西,可味道絕對不差,加上這種正宗的挑著賣的“擔擔面”往后可能就見不著了,這也增添了一分滋味。
吃著擔擔面,南易腦海里還想著明天去接王振之前吃碗豆花面。
在茶館里坐到臨近晚飯的飯點,南易又打車去天涯石看了看,花街柳巷之地,雖是從前,可也要華燈初上過來才能感受到它真正的一番滋味。
站在東街城墻之下,南易仿佛能聽到留聲機里播送的音樂聲。
文青了一會,南易就找了一個可以打電話的地方。
“江南哥,是我,對啊,我在蓉城呢,天涯石這里哈哈,你就別來了,派輛車來接我就得了好,我等著。”
掛掉電話,南易在原地等了半個多小時,就有一輛吉普車停在他的邊上。
一個人從副駕駛下來,沖著南易說道“南易同志”
“我是。”南易頷了頷首。
“你好,請上車,是鄧同志讓我來接你的。”
“好的,麻煩你了。”
南易三人上車后,車子就駛了出去。
經過二十幾分鐘的行駛,車子就停在一個小院的門口。
剛才那人又從副駕駛下來,引著南易一人單獨往小院里走去,校花和虎崽被另一人引著往另一方向走。
進入小院,南易就見到院子里建筑遮雨平臺昏暗的燈光下,一個中年男子坐在輪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