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1年的國內壇,王蒴未必是最有影響力的那個,但肯定是最賺錢的,別的作家只能靠字解決溫飽問題,王蒴卻已經發家致富,他的稿費是其他人不敢想象的。
南易拿著蒲扇往爐口呼著風,讓里面的炭火快速燃燒,等木炭變得紅艷艷,他就把一個大砂鍋坐了上去,又和邊上的廚子說了聲,讓其先回去。
把爐子端上桌,已經煮燙過的大塊牛骨頭放進砂鍋里,蓋上蓋子先讓它噗噗著。
夾起桌上的一塊毛豆腐放到嘴里,用老蔣故里弄來的白米酒送進肚里,陶醉的哼了聲,拈起一根大蒜在蟛蜞醬里蘸了蘸,咬一口,再夾一片鐵絲網上烤著的肥瘦相間牛肉片,那叫一個通透加塞牙。
“南霸天,丫的,跟你說話呢。”
王蒴見自己唱了一出獨角戲,趕緊放暗號給南易。
“聽見了。”
南易抽了兩張紙抹了抹嘴,又拿起桌邊上的怡寶純凈水喝了一口,砸吧一下嘴,滴咕“味道不太一樣。”
“啥不太一樣”王蒴問道。
“我說這水和自來水不太一樣。”
“廢話,三塊錢一瓶呢,能跟自來水一樣嘛。”
“流氓你真有化,一下子就直指核心,我說呢,這水跟水到底區別在哪,這一下子就被你給點透了,對呀,價格不一樣。”南易說著,忽然提高音量,“你丫的爬格子和別人的價也不一樣,得了便宜還賣乖,揍性。”
“嘿,我價高是自個爭取來的,不是天上掉下來的,別人羨慕不來,我是真寫吐了,真不想寫了,怎樣,給我找個輕省點的活,要求不高,一個月有五千塊錢就成。”
南易譏諷一笑,“你不是剛寫完我是你爸爸嘛,等下回去就動筆寫一本我是你兒子,第一句就這樣寫我有個爸爸,他姓南,他住我隔壁”
“操,占我便宜,我”
王蒴一激動,煙頭從嘴里飛了出來,不偏不倚,正落在南易的蟛蜞醬里,漫天飛舞的煙灰光顧了桌上好幾個菜。
“干,什么時候去進修了,以前你只會吐口水,現在還會噴火了呀。”南易嘴里啐著,迅速上手挽救還有必要救的菜。
一番折騰,桌上的菜少去仨,南易的醬也重新換了一份,砂鍋里的骨頭入味了,牛肉和牛雜被放進去涮。
“三泡屎的事兒打算怎么弄真跟丫放對”
“想什么呢,拍屎殼郎用鞋底收拾就夠了,誰他媽直接上手拍啊,不嫌埋汰啊”
“也是。”王蒴吧唧一下嘴,怪話噴薄而出,“你南霸天誰呀,上九天攬月,下五洋捉鱉,人物啊,那種小角色親自出手這不是辱沒你身份。”
“唷,你老王家頭頂長角,當年女媧捏你這一脈的時候,感恩大回饋,嘴不但用來吃,還能用來憋屁啊”
南易不遑多讓,怪話直接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