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艾嘉當反派只是笑談,南家人怎么可以當反派,再說這次針對光裕電器的計劃比較復雜,艾嘉需要做的只是其中幾個環節,她也沒資格當反派頭目。
從1987年開始,南易在羊城的天字碼頭看到黃家兄弟拉水貨,便對這兄弟倆留意上了,那時候他就覺得這兄弟倆不是守規矩的人,易發拉單的黑規矩尚且不能守,對生意開展不利的國法大概也不太可能老實遵守。
拉單是當時易發生意上的行話,直接理解為走私好了,真實的涵義沒法解釋,解釋了各位書友大概率看不到。
要說生意的起步,京西易購其實并不容易,南易當初只是給了六子啟動資金和亞清公司開業前聯系貨源總結出的供貨渠道,說是渠道,其實就是一份名單,六子可以依照名單上的名字去展開公關。
京西易購一開始銷售的電器就以國產電器為主,以海關罰沒渠道,一些華僑或出國人員在政策允許情況下帶回國內轉讓的電器為輔,當年東單和大柵欄有倆華僑收購站,那里收回來的電子洋貨都流到了六子手里。
貨物經過層層加碼,到了六子手里,成本價快趕上其他人的賣價,加上南易視為緊箍咒的“依法納稅”,當時的京西易購賣洋貨的利潤相對同行而言,可以說非常微薄。
京西易購甫一開始就進入了微利時代,為了維持利潤,讓利促銷不會過于頻繁,而且時常要去找廠家哭訴,哀求多留點利潤空間。
可以說京西易購走了一條最難走的發展之路,原始資金積累的速度不及友商的三十分之一,若不是南易一直在背后供血,以及當年股票賺了不小的一筆穩住了六子的軍心,京西易購很可能倒在半路上。
相比之下,光裕電器發展要比京西易購晚,起步資金也不能相提并論,一共三萬塊的初始投入,來源卻相當之復雜,有借有貸,不過資金雖少,但利用率和產生的價值都很高,憑著能說會道,給了點訂金,從易發賒了一批貨,轉手一賣,光裕電器的資金量立即超過十萬。
就這樣轉了五六次,腦子活絡的黃家兄弟倆已經惦記上把易發的水分抽掉,不讓中間商賺差價。
顯然他們沒有成功,走了兩三次水路就被易發給按下,兄弟倆吃了點苦頭,但還能繼續從易發拿貨,不耽誤光裕電器的發展。
在日本電器暢銷的那幾年,依托豐厚的利潤空間,光裕電器在經營中搞出了不少膾炙人口的“創新”,日進斗金,規模如吹氣球般日益增大,分店一家接一家地開。
從三萬塊東拼西湊,到身家過億,黃國美付出的代價僅僅是因走私和偷稅進看守所蹲了半年,代價可以說是非常之輕。
1993年,已經身家不菲的黃家兄弟倆分家,哥哥黃國良脫離光裕電器,一頭扎進了房地產,建立了大黃系,弟弟黃國美依托光裕電器,也展開了多元化經營,電器零售、房地產,還有其他雜七雜八的,只要能賺錢什么都干,以此,他組建了小黃系,并鸚鵡學舌提出“商者無域”的經商之道。
要說國內商界的爺字輩唯有銀行,其他的不管首富、二富,三四五六七八富,小販可以囊括之上的商人,有一個算兩個,都得管銀行叫聲爺。
銀行要是一掐脖子,都得自動在姓之前加個“小”字,名之前加個“賤”字,霸道總裁秒變哈巴狗,汪汪聲柔中帶媚,如高山流水,若紅顏輕語,那叫一個汪出水平,汪出風格。
掙錢不寒磣,南易當過哈巴狗,也當過舔狗,就說亞清公司那一陣,苦練乒乓,不就是為了在范光復面前把尾巴搖出個賞心悅目。
即使到了今時今日,南易也時刻不忘修煉舔狗技,被人舔的同時,時刻準備著舔別人,自我介紹時的“我是南易”永遠帶著謙卑,含龍帶虎的那些霸氣之詞永遠與南易不沾邊,沒有虎軀、虎目、虎膽,只有團結協作利益分享的狼心,只有主人擲食于地才敢食之的狗肺。
遠看像條狗,近看才知是南易,這話用來諷刺南易還是蠻貼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