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吉舍夫曾經說過:‘社會永遠是分階級的’,謝謝你記住我了,被打靶的時候,可以回憶一下我的音容笑貌。”
咬人的狗不叫,放狠話本來就是神經質、懦弱的一種表現。
南易雖然看似隨意一說,可卻是把陳偉云的樣貌深深的刻在腦海里,他喜歡把危險扼殺在萌芽里,既然沖他放狠話了,這個陳偉云只能永遠光腳,別指望穿上鞋。
路上,遇到邊防,把人轉交給他們。
南易三人繼續沿著鐵絲網跑步前進,他們的訓練必須要完成。
訓練歸來,槍要上交,南易主動幫著把槍往武庫送,也有幸見了幾個大家伙。
“行了,別看了,下次要是民兵營有合練,你可以見識一下防空炮。”走出武庫,冼為民就拍了拍南易的肩膀,把他依依不舍的目光給拉回來。
“上次合練什么時候的事?”
“有一年了吧。”
“那可惜了。”
南易清楚,他是沒機會趕上了。
“別可惜了,晚上照蟾蜍去。”
“癩蛤蟆,你會料理啊。”
“有什么難的,不就耳朵后面會噴毒么,我三歲就會弄了。”
“行,那我去。少抓點,這玩意吃蟲,給咱們省多少功夫。”
“知道是好東西,可也要控制量,食物鏈,你沒學過啊?”冼為民反問道。
“嚯,把自己當臭老九了啊!”
“哈哈,我還要給祖國建設四化呢。”
“咱們都是修理工,你是鉗工,我是車工,天天修地球。”
“地球說了,不需要你修,只要你別踩它就行。”
“不踩不行啊,我不會飛啊。”
夕陽西下,笑聲銀鈴,牛從河水里鉆出來,哞哞一叫,彷如在說幾個衰仔打攪了它老人家的清夢。
可惜了,還一片草沒吃呢。
……
襯衣、的確良配解放鞋。
呸,吐一口唾沫,往頭發上一抹。
“貞兒,我去啦。”
“嗯,哥,要給你留飯么?”
“不用了,早上不是還有米粉粿沒吃完么,幫我兜上幾個就行了。”
水壺、綠書包,在里面放一沓鈔票,又兜上幾張糧票,裝上劉貞拿過來用布包好的幾個米粉粿。
“我去了,咱們是外來戶,不給面子不好。”
“哥,我知道的。”
“走了,我在公社看看有沒有狗崽子,弄兩條回來養著,以后我要是不在,也有人守著你。記住把陷阱機關給打開。”
“嗯。”
去冼耀東那里把自行車借來,推到村口,冼梓琳就在那里等著。
一件花格子蝴蝶領的襯衣,一條藍色的的確良褲子,腳上一雙布鞋,和南易一樣,也背著一個綠書包。
“南易阿哥。”
“會跳車嗎?”
“會。”
“那我先騎上。”
南易說著,一只腳踩在踏腳上,另外一只腳在地上蹬了下,順勢翹起把屁股送到坐墊,慢悠悠的往前騎。
忽然,車子一重,冼梓琳已經坐到車上,前面的手握著書包架。
自行車后一陣風襲來,卷起一股香味往南易的鼻子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