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么著,他就跑到奧門當了疊碼仔嘴里的“錢爺”,您說啊,這合法的疊碼仔遇到了合法的肥羊,鞍前馬后能不殷勤嗎?
只是,老錢這錢爺也就當了仨月。
三個月的時間,老錢十億出頭的資產輸了個精光,還欠“廳主”,也就是疊碼仔的上層好幾個億,外面那些原來的生意伙伴包括貨款和用不堪入耳的借口借走的錢,七七八八又是幾個億。
這么一來,錢爺也就變成老錢了,原來的座上賓也變成階下囚。被人關起來,三不五時的揍一頓,逼問哪里還有資產用來還債。
再后來,老錢死沒死,南易就不清楚了,他只知道老錢欠他的貨款瞎了。
至于借錢,那是不可能的,知道老錢去過奧門三次后,南易直接就撕破臉開始要貨款,就這么著還沒要完呢。
不管是上輩子還是當下,南易對賭都是深惡痛絕,上輩子他不會和賭鬼打交道,但是現在他卻要和茅躉昌親近親近。
誰讓賭鬼除了賭桌,其他東西在他們眼里都會變得很廉價,也包括錢。一旦深陷泥潭,錢對賭鬼來說就是草紙,除了換籌碼,沒有其他意義。
賭鬼賭急了,原來價值十億的資產折價一兩億往外出手都不會在乎。
這種便宜,南易想撿。
非常想!
喝著茅躉昌端過來的檸啡,南易的目光一直跟隨著他的身影。
一年了解下來,對茅躉昌的性格,南易也摸的差不多了。
貪財、好賭、膽小、好色,一人兼具這么多優點,這就是南易苦尋已久而不得的諸葛臥龍啊。
“到底是三顧茅廬,還是三打白骨精先把人給打服再說呢?”
南易打量著茅躉昌的背影,良久,收回目光又開始打量起整個茶餐廳,她奶奶的茶餐廳。
吃完菠蘿包,喝完最后一滴檸啡,南易就離開坐進自己的車里。
一上車,就開始打電話。
“慧文,兩件事,一、注冊一家若玢餐飲公司,掛在創造力置業的旗下;二、從M記挖一個地產管理部的中層,再挖幾個做品牌管理的人員、分店的店長。后面兩個,M記和KFC都要有。”
“在哪注冊?”
“就在香塂,創造力置業進軍飲食業,你先接管公司,原來的人該踢的都踢了。”
創造力置業從成立以來,南易就沒去管過,原來的人員還是方夢音招聘的,把公司的架構暫時搭了起來。
這么久只領工資不做事,有些也已經呆廢了,該踢的得踢了。
“對了,若玢餐飲給若玢個人0.5%的股份,這股份指定李臘梅代持,等成年以后再由若玢行使權力;
另外,注冊一家離岸公司,公司所有人還是若玢,該公司持有若玢餐飲4.5%的股份,先歸檔,暫時不用公開。”
“明白。”
“就這樣。”
“你我皆凡人,生在人世間,終日奔波苦,一刻不得閑,你既然不是仙,難免有雜念,道義放兩旁,把利字擺中間……”掛掉電話,南易就哼起了歌。
“李臘梅,利往頭上掉,你是接還是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