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還剩大半的香煙掐滅,在心里又對自己說道:“還是抓緊時間干活,能掙一點是一點,先顧了眼前再說。”
……
“校花,你說,這個世上哪類人的口風是最不緊的?”
離歌舞伎町不遠的一個天橋下,南易和校花站在一個吹薩克斯的街頭藝人邊上,聽他吹奏一首很熟悉的曲子《GoingHome》。
“會長,應該是在特殊場所面對著女人,起了色心的男人。”
校花的回答雖然有點委婉,可話里的意思,南易明白,這和他想的差不多。色心萌動時,在女人面前,有太多男人的嘴會變得沒有把門的。
不把門,就容易探聽到一點有用的消息。
不管是銀座那里,還是新宿這里的歌舞伎町,幽靈都應該放上幾個眼線,日夲不景氣以前,能來歌舞伎町消費的,大多都是各個會社的中高層。
這時候的歌舞伎町消費水平很高,如果是用自己的錢來玩,一個月頂多來個一趟兩趟,多了,除非剩下的日子不過了。
而中高層就可以動用會社里的招待費,隔三差五的就能過來瀟灑一下,不得不說現在日夲的經濟形勢大好,很多會社的福利也是沒的說。
而從這些中高層的嘴里,能夠聽到不少有用的信息。這些信息,可以轉化成南氏日夲攻略的參考和指引。
“哎,天牧,原來你在這啊。”就在許天牧正欲離開的時候,忽然聽到不遠處傳來一個有幾分耳熟的聲音。
他轉頭一看,就看到街對面有一個年輕男子正在朝他揮手,在霓虹燈閃爍迷離的光線下,男子的長相看不太清楚,但那身形看起來卻是十分眼熟。
許天牧朝那個方向走了幾步,對面的男子也往這邊迎了過來。
兩人之間大約還隔著十多米的時候,許天牧終于認出了這個男子是誰,頓時,一陣狂喜就在一剎那從心底涌遍他的全身。
“喪門星,你怎么會在這里?”許天牧急走了幾步迎上去招呼道。
他已經盡力穩住心神,可話音里仍舊帶著些微顫抖。
鮑旭臉上帶著沉穩的笑容,也向前趕了兩步,然后伸出手道:“天牧,我就是特意來這兒找你的,剛才在歌舞伎町街里轉了一圈也沒見到你,后來在櫻花街碰到老李,才知道原來你在這。”
許天牧用力握住鮑旭的手,熱情的搖了好幾下,急切的道:“唉呀,喪門星,我找你找得好苦啊。當初是我不靈清,不曉得原來我這草稞子里還窩著你這么條大龍,結果把你給放跑了,我后悔的幾天都沒睡好覺。
你今天來找我是為了什么事?
是不是在工廠工作的不順心?要是不順心就上我這里來噻,我幫你把研修生的身份買斷了,我們一起在這里打天下。”
如果在往常,許天牧說話肯定不會這么主觀和沖動,他身負九頭鳥的血液,人從來就是精明的,像這種主動開口,還帶著一點迫切和懇求的拉人入伙,這在處事穩重的他來說,以前可沒犯過這種錯誤。
只不過,他所面臨的處境實在是太惡劣。他這兩天思考破局的辦法一直無果,原本就憂慮得有些身心俱疲,這會突然見到被他當成救星的鮑旭,內心又是一陣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