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璽印出現在瞬間,周恕甚至感覺整片天地都顫抖了一下。
紀陸天和鄭承安本來面對十幾個洞天境強者的圍攻還十分淡定,但是看到唐千珞手上璽印的時候,臉色同時大變。
“唐千珞,你瘋了嗎”
那鄭承安大喝道,“你真想跟我們不死不休”
“轟”
唐千珞的身上騰起耀眼的光芒,他托在掌心的那一方璽印,也開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
“這句話,應該我跟你們說才對。”
唐千珞冷冷地說道,“擅闖我虛陵洞天,盜取我唐家寶庫,你們,莫非以為我虛陵洞天可欺不成”
“今日唐某就讓你們知道,我虛陵洞天,不是那么好欺的”
他一聲大喝,手臂向上一抬,只見那一方璽印沖天而起,隨風而漲,瞬間變得有方圓數百丈大小,仿佛一座大山一般,向著鄭承安和紀陸天砸了過去。
虛陵洞天的天地好像都好像被定住了一般,周恕仿佛感覺周圍的一切都暫時停止了一般,他驚恐地發現,他現在想要動一下,都變得十分艱難。
“轟”
那種感覺,僅僅是持續了剎那而已,接著周恕就看到紀陸天的手上出現一尊玲瓏小塔,那玲瓏小塔向上拋,也是瞬間變大,和那一方璽印相持起來。
“鎮妖塔果然是他”
周恕眼睛一亮,他終于認出來紀陸天手上那一尊玲瓏小塔。
赫然是當年在天樞武庫,周恕親手完成最后一步的鎮妖塔
這鎮妖塔,乃是當年丹山赤水天之主所鑄,只不過未能完成,丹山赤水天似乎就出了意外,然后它在天樞武庫內蘊養了數千年,最終借周恕之手鑄成。
當初鎮妖塔初成,就直接鎮壓了涂山妖王,然后飛縱而去。
周恕之前就一直懷疑,鎮妖塔飛走了跟紀陸天脫不開關系,現在終于是確定了。
“紀陸天啊紀陸天,饒你奸猾似鬼,最終還不是我周某人的打工人”
周恕自言自語地說道,他隨著唐家子弟的大隊,在外圍搖旗吶喊,洞天境強者的戰斗,他們這些地仙境的,是插不進去手的。
唐千珞、紀陸天和鄭承安他們,已經打出了真火,要不是唐千珞手上那一方璽印,將周圍的空間也定住了,只怕他們現在已經打到山崩地裂。
“轟隆”
唐千珞身上光芒耀眼,仿佛天神降世一般,他揚聲大喝,“紀陸天鄭承安這里是我虛陵洞天你們怎么可能贏我束手就擒,我或許還會饒你們不死再打下去,唐某不敢保證一定會留手”
“你有本事就試試”
鄭承安大叫道,“要不是仗著虛陵洞天的加持,我一只手就能把你打趴下”
“唐家主,這只是個誤會,我可以解釋的,還請暫且罷手吧。”
紀陸天開口說道,他操控著那鎮妖塔,只守不攻。
那鎮妖塔可是當年丹山赤水天之主的遺作,周恕所做的,不過是完成了最后一步,說實話,以周恕如今的鑄兵之術,都未必能夠鑄造出如此神兵。
這鎮妖塔,可是連涂山妖王都能輕易鎮壓的先天神兵啊。
不過唐千珞施展的那一方璽印,也不是尋常神兵,它甚至能夠勾連整個虛陵洞天,鎮妖塔,都被它打到了下風。
紀陸天臉色蒼白,身體搖晃不止,他之前就身受重傷,如今還未痊愈,根本撐不住如此強度的戰斗。
鄭承安和紀陸天背靠背,身上散發著強大的氣勢,他手上操控者一把飛劍,漫天劍光,讓方圓十丈之內,無人可以靠近。
虛陵洞天中人勝券在握,所以不想冒進,那些洞天強者,在周圍不斷游走,用神通攻擊著鄭承安和紀陸天。
他們人多勢眾,又有地利優勢,只要不斷消耗兩人,兩人最終只能被甕中捉鱉。
周恕眼光閃動,如果讓唐千珞他們把紀陸天和那鄭承安給捉住了,他們稍微一對口供,那可就知道唐家寶庫不是紀陸天盜取的了。
這怎么能行呢
但是洞天境的強者,周恕現在的修為,還真是收拾不了他們。
“不能蠻干,得想想辦法。”
周恕心里自言自語,可恨他的輪回鏡當初不知道被哪個該死的家伙給順走了,要不然,現在把輪回鏡扔給紀陸天,鐵定可以讓紀陸天翻盤。
輪回鏡,那可是十八重天的先天神兵
“現在鑄造神兵也來不及了,紀陸天啊紀陸天,希望你給力一點,我可只能幫你們到這里了。”
周恕四下觀望一下,趁著人多雜亂,他不斷后撤,一直到周圍沒人的時候,他身形一晃,悄無聲息地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