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奎山的心里,感到萬分的憋屈和憤怒。
北關大營的空中警戒范圍奎山自然清楚,所以他一直都很小心。如果在踏入警戒范圍之前擒不住封邪,奎山完全有手段將其逼到地面上。
可奎山沒想到封邪居然以自己做誘餌,在自己抓住他的同時反手將自己暫時控制,用這種方法把自己拖了進來。
而且封邪的符陣威力也比自己預料的強大不少,自己一時大意,落到如此境地。
剛才那一幕,封邪出手的時機只有一瞬,不管是快一點還是慢一點,奎山都能將其反殺。
論實力,一百個封邪都不是自己的對手。所以封邪放棄了無畏的攻擊,所做的一切都是在為逃命鋪路。
在自己已經將獵物抓在手里的時候,利用自己心中那一霎那的興奮伺機反擊,以微弱之力扭轉局面。這個封邪膽大包天,卻有心細如發。
這樣一個人,真不該給他一絲的機會。
在奎山的暗嘆聲中,北關大營的人馬已經來到眼前。為首的,正是柳云霆。
在柳云霆身后的二十幾人中,有十多人的腳下是沒有法器的,全憑自己的修為在空中飛行。這些人的修為都已經突破了天靈境。
其中有三人的修為和柳云霆一樣,都是天師境。
“奎山,你身為山字營主將,擅離職守。未經通報允許擅自闖入北關大營,你想干什么?”
面對奎山的厲聲喝問,奎山輕嘆一口氣,拱手說道:“劉將軍勿怪。剛剛我山字營遭遇敵人偷襲,造成軍需倉庫被毀。我為了追趕賊人,一時心急誤入大營,愿受軍法懲處。”
奎生怒哼一聲:“身為將領,居然如此怠慢,居然被賊人偷襲,真是我北關大營的恥辱。奎山,你先有失職之罪,后又冒進之過,軍法自會給你懲處。回去之后好好反省。”
“屬下遵命。”
奎山三言兩語將奎山喝退,而奎山也是相當配合。兩個人自始至終都沒有提到地上的封邪,甚至連看都沒有看他一眼,仿佛封邪是透明的一樣。
在奎山走遠之后,柳云霆才從空中落下,看著只剩半口氣的封邪,眼神很是復雜。
封邪咳出一口血,一臉怨念的看著柳云霆,艱難的說道:“你有沒有搞錯。我搭上了全部家當和大半條命,你就這樣放他走了?”
“你知足吧,奎山能老老實實的退回去就不錯了,山字營要比你看到的還要復雜。就算奎山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也只能由家族和朝廷來發落,玉將軍根本就動不了他。”
柳云霆沒好氣的說著,抬手將封邪從地上吸了起來,用真氣暫時幫他穩住了傷勢。
這一番動作牽動封邪身上的傷,疼的他慘叫連連。
在慢慢適應了之后,封邪忍不住又說道:“怎么,那個皇甫明珠的勢力真那么大,連皇甫明玉都斗不過他。那我是不是真該改換門庭了!”
柳云霆眉頭微微一動,手上稍一動作,就讓封邪再次慘叫出聲。
稍稍懲治了一番封邪之后,柳云霆說道:“目前而言,的確是三公子的勢力更大一點。畢竟他是嫡長子,合乎倫理,有得天獨厚的優勢。但玉將軍也不是易于之輩,她的手段不在三公子之下。在這北關大營里,三公子還不敢放肆。你只要真心對待玉將軍,她不會虧待你的。”
幫封邪穩定住傷勢,柳云霆讓兩個人小心的抬著封邪,一行人向北關大營的走去。
“想讓我繼續留下來也可以,但這件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交代,我不可能白白的吃這一次虧。”
柳云霆走在前面,頭也不回的說道:“你放心,玉將軍同樣不是忍氣吞聲的人,這些事等到日后時機成熟了再說吧。”
因為沒有回頭,所以柳云霆并沒有看到封邪聽到此話時露出的那一絲冰冷的笑意。
等,我封邪可不會因為這個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