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離京都洋溢著考試結束的輕松愉悅!
但誰也未曾想到,考試結束的喜悅還未品嘗多久,卻傳來了孟夏和糜碭之間決戰的消息。
雖然兩人的決戰,并不是什么新聞。
但誰也未曾料到,這場決斗竟然來的這般突兀。
當然,也能看出孟夏和糜碭之間的仇怨,已經積累到了何等地步。
兩人這是一天也不愿多等!
只是,孟夏能獲勝嗎?
......
國子監。
正我山長睜開了雙眼,然后就隔空看向了糜家。
只是一眼糜家的老祖就有所感,也睜開了雙眼。
感知到正我山長的存在,糜家老祖起身、行禮。
隨后,他的腦海就響起了正我的聲音。
“我希望這一戰能公平一些,不希望有人以大欺小。”
糜家老祖宗愣了愣,隨即苦笑。
他糜家還需要以大欺小?
“遵命。”
正我的視線遠去,糜家老祖一時卻是感慨萬千。
雖早知六欲天功有禍患,卻是不曾想到連夫子門下大哲都驚動了。
糜家當代家主糜鈞聞言,也不由錯愕起來。
公平一些么?
對于這一戰,糜鈞心中首次生出一些不妙。
......
眾人的速度很快,在聞聽到消息后,第一時間就奔赴了城南的礦山。
鐘寧、折可玉、安舜成、董長庚、宋萱等熟人,更是馬不停蹄。
待趕至礦山的時候,這才發現這座礦山那是真的荒涼。
天色已垂暮,殘陽夕照,將大地染成了金黃。
因是荒廢礦山,四周植被很少,只有寥寥幾棵樹木。
時間已經抵達深秋,樹葉枯黃一片。
一陣秋風拂來,樹上零落的幾片枯葉也隨風飄落。
孟夏和糜碭各自站在礦山的一座山巔之上,遙遙相峙。
兩人并沒有出手,也不知是不是因為馬上要分生死,此時反而寧靜了下來。
糜碭背負雙手,一如既往的自信。
“山腳下幾戶人家大概還要一盞茶就能完全撤離,你有什么要說的嗎?”
糜碭一語落,眾人瞬間了然。
原來兩人一直對峙,但卻始終未曾出手,是因為要等山腳下的幾戶人家撤走。
眾人看糜碭的神色,頓時變得有些不一樣了。
小孩子才分好壞,眾人自然不會因為糜碭做了一件好事,就輕言糜碭是個好人。
但毋庸置疑的是,控制住情緒的糜碭糜玄玉,是真的神功初成了。
不過,很多人也有別樣的解讀。
兩人看似還沒有開始戰斗,但斗智斗勇卻是早就開始了。
誠如孟夏自認為了解糜碭一樣,糜碭也認為他很了解孟夏。
從來只有惡名的糜玄玉,忽然善心大發做了一件好事,所傳達的信息那也是巨大的。
孟夏:“一個人一輩子做壞事,但偶爾做一件好事,就立刻被人寬恕。但在我眼里,這種原諒才是對好人最大的不公平。放心,我會打死你,然后還天地一片浩然!”
聞聽到孟夏的話語,很多觀戰的人紛紛臉上有些掛不住了。
孟夏剛才那話,太地圖炮了,一桿子打倒了一群人。
糜碭笑了笑,“你每次戰斗都喜歡站在道德制高點上先批判一通嗎?孟夏你這就是典型的標榜正義的偽君子,真君子所不齒也!”
孟夏也不以為意,“我能站在道德制高點上批判,那是因為你糜碭糜玄玉,是真的不如我!”
糜碭沒有再爭辯,他感覺這種口角之上的爭斗并沒有任何意義。
只要稍后將孟夏生生打死,一切榮辱都會成為過去。
而他也會踏著孟夏的尸骸,走向另外一個高峰。
至于失敗,糜碭更是從未想過。
糜家的六欲天功,冠絕整個天地。
就算是在糜家這個累世公卿大家族,他的天賦也是絕無僅有。
他沒有任何理由會輸!
兩人的氣勢開始節節攀升,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陷入了凝滯。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轉眼一盞茶過去,山下的所有居民,也正式全部撤出。
等候多日的決戰,終于可以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