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染又拿來濕毛巾,替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只見他張了張嘴,楚染猜想他想問什么,替他擦完汗后坐在一旁的沙發上,“醫生說他有幽閉恐懼癥,在密閉空間里會產生第二暴力人格保護自己。而暴力人格做的事主人格完全不知情,至于他為什么來故里,據說他有可能是墓主人的后裔。”
楚染手心托著下巴,眨了眨眼睛,“是不是覺得很不可思議?”
“我也從沒遇到過這樣的事。——對了,墓主人的身份查出來了,南宮塵,璃南時期最后一代皇帝慕卿泗唯一的知己。據說他和慕卿泗的關系很好,好到連江山都能送他一半。”
似乎怕他無聊,楚染把這兩天查到歷史當成故事一樣說給封烴聽,“野史上說南宮塵最后官拜宰相,不知為何卻與慕卿泗鬧掰,二人分道揚鑣。南宮塵一氣之下,辭去了宰相之職,最后客死他鄉,誰也不知道他居然被葬在故里鎮外。”
封烴是一個很好的聽眾,時不時點頭回應,眼里流光溢彩,說明他對這個故事很感興趣,如果是顏若雪的話,這會兒應該要追問他們之間究竟有什么矛盾?是誰把他葬在故里鎮外?歸故里?他和慕卿泗究竟是什么關系?
好在他不是,不然楚染都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那些稀奇古怪的問題。
封烴望著楚染明顯的黑眼圈,有些心疼,“你...一直守在這里?”
楚染點點頭,“嗯。你一直沒醒,我不放心。”
雖然司凌寒總說自己的醫術高超,但她還是不太放心,封烴一直沒醒過來是因為失血過多,身體機能在沉睡中才能更好的恢復,他畢竟是因為自己才受傷,楚染說什么都要親自確認他沒事了才會離開。
聽到她的話,封烴只覺得有一顆蜜糖塞到了嘴里,一直甜到了心底。
“怎么了?不舒服嗎?”楚染見他沉默,臉頰變得有些緋紅,以為他不舒服,湊近了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不燙啊,為什么臉這么紅?”
肌膚相親,封烴心跳漏了一拍,像是受到驚嚇的小鹿,猛然抬起頭,楚染還沒來得及退開,四片唇瓣猝不及防地緊貼在一起。
“轟~~”
仿佛一顆炸藥在心底開花,兩人目光皆一滯。
楚染若無其事移開雙唇,坐回原來的沙發上,這是什么狗血劇情?封烴該不會以為她是故意的吧?
額!!!
封烴確實長得挺好看的,親一下也不虧,但他人家還是個病人,她可沒有那么禽獸。
“抱歉!”
“抱歉!”
兩人異口同聲說出一樣的話。
楚染斂了斂目光,聲音放得很低,“那個,我就是嘴滑了一下。”
封烴:“......”還有這種說法?難道是因為害羞?
“沒關系,我沒滑。”
楚染抬起眼眸不明所以地看著他,他這話什么意思?她要怎么接?
兩人就這樣望著彼此,夕陽余暉打在他們身上,把他們兩個人的臉頰照得通紅。楚染正要開口,離開了沒多久的司凌寒去而復返,“對了,那個......”
他剛開口就覺得病房里的氛圍不太對勁,他探究的目光在兩人的臉上來回跳動,企圖找出他們之間隱情的蛛絲馬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