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王氏吃飯的時候,大頭也看過了她遞上來的訴狀,心里大致有了計較,“大人,她說的應該是真的,您想如何處理此事”
長生想了想,出言說道,“一會兒你先帶人將濟州的進奏院給圍了,將里面的濟州官員抓回來嚴加審問,他們肯定知道內情,先自他們這里下手,拿到罪證,對了,這些地方衙門設在京城的進奏院大多養有信鴿,抓人的時候下手要快,要確保他們無法給濟州通風報信兒。”
大頭點頭應是,轉而出言抱怨,“真不知道朝廷為什么要允許地方州府自京城設立進奏院,進奏院的這些人平日里除了向地方州府報告朝廷的動向,還能做些什么”
長生是戶部尚書,熟知財政的各項撥款,此時是大順二年,各地設在京城的進奏院足足有五十三處之多,官員俸祿和日常開銷都由地方州府承擔,每年要耗費掉大量的銀錢,最主要的是這群人平日里也不干什么正事兒,要么刺探朝廷情報,要么攔截伸冤百姓,甚至幾起京官遇刺事件也牽扯到了這些進奏院。
“通知咱們派出去的巡查使,但凡在長安設立進奏院的州府,一律嚴加巡查,”長生多有氣憤,“我就不信治不了他們。”
“大人,我什么時候去抓人”大頭問道。
長生想了想,開口說道,“你先去暗香樓把大師叫回來,你們兩個一起帶著捕快過去抓人。”
大頭應聲離去,長生又喊來一名本部差役,問明了張王氏其兒媳所在破屋的位置,便命差役趕了馬車過去接人。
張王氏見到的官員都是推諉扯皮之人,眼見長生雷厲風行,張王氏感激涕零。
長生之所以如此大刀闊斧的處理此事有兩個原因,一是閹黨亂政之時吏治,眼下的當務之急就是整頓吏治,就拿濟州這件事情開刀,從上到下,追責到底,不殺幾個,不抓幾個,這些地方官員對朝廷沒有敬畏之心。
二是他出身卑微,深知百姓疾苦,別說身居高位的達官貴人了,就是一個鄉正,一個縣官兒,都可以在自己的一畝三分地上顛倒黑白,作威作福,必須讓這些地方官員們知道他們管理的百姓并不是他們的百姓,而是大唐的百姓,他們不過是個抱孩子的奶娘,沒資格欺負東家的孩子。
為了穩妥起見,在張王氏穩住了情緒之后,長生開始追問一些細節,開弓沒有回頭箭,抓人不是小事,動手之前他必須保證張王氏所說的確是實情。
長生問,張王氏答,一番詢問之后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有了更全面的了解,在事情發生之后,鄉正曾經多次威脅張家,只道張家若敢向上申訴,就舉全縣之力對付張家,一個小小的鄉正,最多只能管控一個鄉,竟敢口出狂言舉全縣之力,是誰在授意他,又是誰在支持他
不多時,大頭將釋玄明叫了回來,釋玄明前去召集捕快,大頭和聞訊趕來的楊開和余一則來到大堂領受長生的命令。
長生的命令也很簡單,今晚直接將濟州進奏院給抄了,明日直接快馬加鞭前去濟州徹查此事,自己親自出馬,徹查,嚴辦。
見長生殺氣騰騰,大頭多有顧慮,“大人,此事一旦徹查,勢必牽扯許多官員,其中免不得會有朝中官員,而且咱們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咱們是不是謹慎一些”
“謹慎什么黑就是黑,白就是白,如果連句真話都不敢說,連點實事都不敢做,我這官兒還當它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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