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朝廷官員,年輕人自然知道紫金魚袋只有朝廷的一品大員才能佩戴,在長生顯露魚袋的瞬間他就猜到長生的身份,因為以這般年紀享此等官階的只有他一人。
顯露魚袋之后,長生不等年輕人有所反應便沖其擺了擺手,“我這朋友喜歡說笑玩鬧,二位不要介意,一場誤會,各自忙吧。”
長生說完轉身就走,將年輕人和一干圍觀之人拋于身后。
見他要走,大頭急忙牽馬跟上,“大人,馬掌兒還沒釘呢。”
“吃完飯再釘吧。”長生隨口說道。
遠離了鐵匠鋪,大頭貌似感覺之前鬧的有點過火,便出言說道,“大人,我先前所為似乎多有不妥。”
長生搖頭笑道,“也沒什么不妥,我師父曾經跟我說過,是不是與他們一般見識,只看自己內心是否能得平和,如果對方的所作所為不影響自己的心情,那就一笑而過,若是對方壞了自己的心情,那就罵回去打回去,千萬別憋在心里生悶氣。”
聽長生這般說,大頭放下心來,“哎呀,我剛才也是實在沒忍住,你看他們那矯揉造作的德行和故作高深的嘴臉,何其丑陋,何其膚淺。”
“打兩巴掌罵兩句也無所謂,畢竟犯錯的是他們,后果也應該由他們來承擔。”長生隨口說道。
見長生如此寬容,大頭心中多有感動,又說道,“我遇到大人之前也曾混跡市井,謀生過活,當年怎么沒感覺這些人這么傻呢”
“他們還是當年的他們,但你已經不是當年的你了。”長生笑道。
大頭略做沉吟,消化了長生的這番話,轉而點頭說道,“是啊,我跟著大人不但開了眼界,還長了格局。”
“同時也多了危險,少了樂趣,”長生隨口說道,“世上有騎寶馬駕良駒的,也有趕牛車騎毛驢的,各有各的活法兒。”
大頭緩緩點頭。
長生又道,“你發現沒有,你剛才雖然是出于好心,想要拆穿騙子,令他們免受損失,但那些鄉人并不領情,反倒對你多有怨恨,以后別人不領情的事兒盡量少干。”
“我也沒想讓他們領情,我就想打他一頓出出氣。”大頭笑道。
“那可以,”長生點頭,“我是道士,行事多有道家之風,與倡導眾生平等的佛家相比,道家行事風格很容易得罪人,你一直跟我在一起,耳濡目染,免不得也會受我影響。”
“我不怕受大人影響,”大頭說道,“之前我活的窩窩囊囊,多有茍且,自從跟了大人,我發現我隨性了許多。”
長生沒有接話,而是微微歪頭,沉吟思慮。
“大人,您在想什么”大頭問道。
“剛才說到佛門,此處離益州不遠,吃完飯咱們稍作圈繞,去一趟益州的無相寺。”長生說道。
“無相寺這個寺廟好像不怎么出名啊。”大頭說道。
“現在的確不出名了,不過三百年前卻是大有威名,當年無相寺不但供奉有佛祖舍利,還曾出過一位精通佛法神通的大德高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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