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大頭自樓上走了下來,若無其事的自一個渾身發抖的龜奴手里抓過水壺,快步走到長生近前,“大人,喝口水。”
長生接過水壺喝了幾口,轉而將水壺遞給大頭,大頭急忙接過,喝的點滴不剩。
此時角落里還躺著一個被凍住的鈴木大將,此人雖是居山修為,卻仍然耐受不住長生的玄陰真氣,直到此刻也不曾化冰解凍。
就在此時,捕頭自門外探進頭來,跟著長生經歷了多場戰事,幾度腥風血雨,大頭信心十足,血性大增,越發看不起這些欺軟怕硬的酒囊飯袋,見對方鬼鬼祟祟的探頭觀望,隨手扯下自己掛在腰間的御史腰牌示于捕頭,“滾出去,自外面守著。”
俗話說人不可貌相,長的英俊不一定為人灑脫,長的高大不一定威猛剛毅,大頭雖然是個侏儒,卻多有男兒氣概,聽他高聲訓斥,那捕頭嚇的連聲應是,忙不迭的退到了門外。
“把門關上。”大頭冷聲下令。
“是是是。”門外眾人急忙上前關門。
長生站立起身,邁步走向鈴木大將,大頭懷疑鈴木大將已經復蘇卻在假裝,擔心長生受到偷襲,便快走幾步,搶在長生前面走過去踢了鈴木幾腳。
確定鈴木當真不曾解凍,大頭又急忙搬來一把椅子,“大人,您歇著,我來審問他。”
鈴木只是動彈不得,卻能看能聽,眼見己方眾人死了個干凈,而自己也落于二人手中,自知難得全身,便冷聲開口,“士可殺不可辱,我什么都不會說,快給我個痛快。”
“漢話說的這么好,也是個遣唐使吧,”大頭撇嘴冷笑,“你要真是士,我們就給你一個痛快,但你不是,你是忘恩負義的白眼兒狼。”
大頭說話之際,長生再度出手,抓住鈴木的雙手催發玄陰真氣,確保他無有反擊之力。
“你叫什么名字”長生隨口問道,實則此人叫什么對他來說毫無意義,他之所以問鈴木姓名,只是確定此人有沒有招供的可能,如果連名字都不說,別的就更不會說了。
鈴木閉口不答,眼神之中多有蔑視。
“不要逼我嚴刑逼供。”大頭挑眉警告。
“無恥小人。”鈴木罵道。
“你說對了,我長的還真不大,”大頭冷笑,“我家大人是好人,我可不是,我什么事兒都干得出來,把你扒光了游街也不是沒有可能。”
大頭說到此處轉頭看向長生,“大人,倭寇派遣唐使來咱大唐學咱的禮儀和各種技藝,咱們收不收他們的錢”
“不但分文不取,還給與衣食。”長生實話實說。
“白眼兒狼啊,真是白眼兒狼啊,”大頭咋舌搖頭,“連狗都不如啊,狗還知道人家給口吃的,不能再咬人家呢。”
大頭言罷,又歪頭看向鈴木,“我知道尋常刑罰對你沒啥用,我也不會用鞭子抽你,那太小兒科了,我會把你給閹了,讓你不男不女,生不如死。我還能把你閹了之后扒去衣服游街示眾。”
鈴木目露兇光,咬牙不語。
大頭又道,“你不要心存僥幸,我說得出就做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