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的親王府位于皇宮西側,四人離開王府步行向東,很快來到宮門廣場。
這處廣場就是先前舉行武舉比試的地方,一些與皇族有關的重大禮儀也自這里舉行,百官早朝也自這里停馬落轎,屬于皇家御用,平日里閑雜人等是不能踏足的,發現有人踏足廣場,城墻上守夜的羽林軍立刻高聲喝問,“什么人”
換做平時,大頭等人一定會代為回答,因為長生身份尊貴,親自回答有失威嚴,但此時大頭等人卻不知道長生想說什么,便看向長生,等他說話。
長生提氣發聲,“我乃英勇親王李長生,今日早些時候收到線報,倭寇今晚可能會入宮行刺,為策萬全,特來宮外巡視一番。”
聽得長生言語,領軍之人頓生警惕,問好見禮之后轉而喝令值夜士兵打起精神,以防不測。
進入廣場之后長生等人并未四處走動,而是倚著護城河南岸的石欄警惕四顧,今晚有月,且廣場空曠,只要倭寇一出現,他們就能立刻發現。
“大人,子時馬上就要到了,怎么一點動靜也沒有啊”大頭四處張望。
“不清楚,”長生搖頭說道,“但我感覺他們應該會來,因為他們不是市井匹夫,不會妄言吹噓,虛張聲勢。”
“如果人數太少,他們肯定不敢硬闖皇宮,”大頭說道,“但四處城門不見預警,說明也沒人翻墻進城,難不成他們提前準備,已經分批潛入了長安”
長生搖頭說道,“應該不會,咱們上次千里突襲,重傷倭寇元氣,即便麒麟鎮殘余倭寇傾巢而出,也不具備硬闖皇宮的實力。”
大頭說道,“除了老窩兒的那些,他們還派出去不少,他們會不會用信鳥兒召回了那些正在尋找地支和金龍的同伙兒”
長生再度搖頭,“不太可能,此前幾日他們一直在興師動眾的封河斷流,尋找骨灰,久尋無果之后才懷疑骨灰壇并未落水,后來又費時費力的找到了那個賣粽子的人,這才確定骨灰壇還在我的手里,根據時間推斷,他們并未召集分散在各處的倭寇。退一步說即便他們真的召集了,那些倭寇分散在九州各處,短時間內也趕不回來。”
長生言罷,楊開接口說道,“我們是不是想錯了方向”
三人不知楊開此言所指,紛紛轉頭看他。
“大人,你有沒有想過,那個女人為什么要告訴你他們的計劃”楊開問道。
“她肯定希望我得知此事之后做什么,但我想不出她希望我做些什么。”長生答道。
“她可能只是希望他們動手時你能在場。”楊開說道。
“他們應該知道如果我在場,他們硬闖皇宮會更加困難。”長生隨口說道。
楊開說道,“他們肯定有所倚仗,但他們倚仗的可能不是人多,而是有厲害的殺手锏。”
楊開言罷,大頭急切接話,“不能吧,就算上次追我們的那些紫氣高手全部到場,他們也闖不進皇宮。”
大頭說到此處突然想起一事,“難道又想用火藥炸死咱們”
不等眾人接話,大頭便否定了自己的猜測,“也不對呀,出了上次那檔子事兒之后,造辦處的火藥都被兵部送給張真人對付楊守亮去了,他們也拿不到。退一步說就算他們拿到了,也不能在羽林軍的眼皮底下埋到城門外。”
大頭言罷,楊開接口說道,“總之他們有所倚仗,之所以將此事提前告知大人,很可能是希望大人在子時來到此處,以便于他們能夠亮出殺手锏,在闖入皇宮的同時將我們一網打盡。”
“你可拉倒吧,”大頭連連擺手,轉而指著城墻上嚴陣以待的弓箭手,“看見沒,就這架勢,十個八個紫氣高手連宮門都闖不進去。”
釋玄明最近一直在研習佛法神通,聽得幾人言語,出言猜測,“會不會是什么霸道的法術”
“有這種可能,”長生點頭說道,“倭國也有陰陽師,他們的法術源自先秦,與眼下我們所熟知的法術不太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