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公主有什么事便直說吧,這菜……我覺得拿去孝敬你父皇更妥帖些。”
“其實我還帶了吃的……”趙橘兒糯糯的說。
鄭州起身推門:“管家,送客。”
趙橘兒立馬就慫了,慌不迭地說道:“不瞞鄭公子說,我這次來東京城,其實是帶著任務來的。”
鄭州點頭:“直接說重點。”
他不太想聽故事。
位面之主,不必在乎繁文縟節。
鄭州只在乎,趙橘兒所說的任務,會不會讓自己殞命。
如果可以。
那倒是可以陪她去試試。
跟著趙橘兒作死,憑她那跟身段截然相反的智商,死好像更簡單些。
趙橘兒以外鄭州還在生自己的氣,也不惱火,溫溫軟軟地說:“東京城內有個衍天宗外門逃逸弟子,師父怕他在東京城攪亂秩序,便派我來將他緝拿回宗,以證宗威。”
衍天宗外門弟子,仙門中人,隱藏在東京城了。
諸多線索串聯在一起以后。
鄭州發現,好像真挺好死的,不過這還不夠。
趙橘兒天賦異稟,年紀輕輕就能成為衍天宗長老徒弟,這其中固然是跟她那皇帝老爹有點關系。
可趙橘兒的仙門天賦也是不能忽略的。
區區一個外門弟子,應該不能對她構成威脅吧?
再者說,這種事,趙橘兒找我做什么?
站在一旁鼓掌加油嗎?
串聯所有線索,想清楚抉擇以后,鄭州搖頭說:“只是這樣的話,少公主應該用不著我吧,況且我一介凡夫俗子,既沒有仙術,也無儒道秘法加持,又能幫的上你什么?”
鄭州的意思很簡單。
快滾。
我拒絕!
可惜,趙橘兒反射弧太長,再加上心里想著別的事,壓根沒想到鄭州會拒絕。
其實,此刻的趙橘兒正在腹誹。
你要是凡夫俗子,那一整個東京城就沒有強者了。
她覺得鄭州是在凡爾賽。
“此事并沒有這么簡單,他逃離衍天宗時,趁看管交替,拿走了外門珍藏的仙器,度天尺,憑仙器加持,他的實力并不遜色于我。”趙橘兒從小包里取出米黃色信封遞給鄭州:“這是我師父的親筆信,鄭公子看過就全明白了。”
鄭州抽出信紙,俄頃,他就明白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這其實是趙橘兒師父給她的一次考核。
抓住叛徒,奪回仙器,算是考核成功,若失敗,要嘛殞命,要嘛離開衍天宗。
龐大仙門雖看重皇室情面。
卻也沒將其當做多了不起的東西。
為防趙橘兒利用皇室優勢,驅使天策飛將或皇城看管幫她完成考核,其師父特意給了她自己的令牌,此令牌可監視趙橘兒的一舉一動。
當然,衍天宗真人,也不是真的想讓趙橘兒失敗,在這諸多要求之后還綴加了一條:至東京城后,可選一處仙門;皇室以外的普通人做盟友,共同完成任務。
人數卡死,只能有一個。
鄭州就是趙橘兒經過千挑萬選以后的唯一人選。
鄭州折住信紙,塞進信封:“少公主為何非要選我?就算不能使用仙門和皇室力量,城內各大武館,拳臺的蠻武莽夫,也比我更有用吧?”
鄭州佯裝云淡風輕,心中激烈澎湃。
他認為趙橘兒一定會審時度勢地對自己夸耀一番。
人吶。
都挺虛榮的。
趙橘兒輕皺眉,充滿膠原蛋白,營養過度充盈的小臉堆在一起說:“據說那人藏在花柳巷中,整個東京城,應該沒有人比鄭公子更了解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