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州!
是啊!他們還有鄭州!
鄭臨沅的敗并不是末日的到來,除了鄭臨沅以外,大宋還有鄭州。
而且,他們對鄭州的自信,甚至已經超過了對鄭臨沅時的自信。
鄭州絕不可能敗!
趙欣急切說道:“我現在就召見鄭州。”
因為從未想過鄭臨沅會敗,所以自始至終,趙欣都沒有把車輪戰的事說給鄭州。
可現在鄭臨沅已經兵敗如山倒。
那就只能將最后的希望寄托在鄭州身上。
“不用。”鄭臨沅清冷地阻止趙欣:“此事由我親自告訴州兒,他淡泊名利慣了,可能不會答應。”
“這樣也好。”趙欣點頭,在他的記憶里,鄭州好像真的沒把他當成大宋天子過。
既然這樣,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自己可能還不如鄭臨沅。
所以,此事由鄭臨沅去解決再好不過了。
長孫忘情一直靜靜地聽著,聽到鄭州二字時,她那連鄭臨沅落敗時都沒有展露出太多情感波動的眼眸,竟然誕出一絲驚奇。
這段時間她在東京城,也打問過有關鄭州的事跡,所得到的回答無外乎都是圍繞著紈绔展開。
從未有人說過他是儒道天才。
就是這樣的人,真的能將大宋扛在肩頭嗎?
她拭目以待。
與此同時,耶律怵機從學府內走出,他本不用這么長的時間,但因為王之棟從他身體上脫離出來,需要時間,所以便浪費了些。
“陛下,大宋五位儒道強者,一一被我打敗,那三郡四十三州的事情?”耶律怵機狼子野心盡顯。
趙欣反問:“六輪車輪戰才贏五輪,你急什么?”
“我趙欣像是言而無信的人嗎?”
耶律怵機直接了當地說:“我看這最后一場論道實在沒有進行下去的必要,連你們大宋最強者,都不是我的對手,最后這個墊底的炮灰,還有出場的意義嗎?”
“不過是再給你們大宋儒道的恥辱簿上再添一筆而已。”
戰勝鄭臨沅以后,耶律怵機相當桀驁,根本沒把鄭州當成一回事。
“是與不是,明日自會見分曉。”趙欣重重擺袖,氣息銳利。
耶律怵機的態度,讓他倍感煩悶。
耶律怵機不屑說道:“那就等明日一切塵埃落定以后,我再來拿回屬于我們北氓域的東西。”
說完,耶律怵機轉身就走。
趙欣氣到怒火攻心,恨不得現在就將鄭州傳喚過來。
可轉念一想,將大宋三郡四十三州寄托在一個涉足儒道時間還不久的年強人身上真的合適嗎?
他不由擔心起來。
趙欣一點都不懷疑鄭州的儒道造詣。
能登上傳儒塔頂峰以足見不凡。
可是...
耶律怵機也不是泛泛之輩。
二者交鋒,鄭州所承受的壓力,幾乎是等于把一整個大宋都壓在他的身上。
趙欣怕鄭州無法扛住這么龐大的壓力。
王文公倒是沒想這么多,在國子監這么長時間,他早已熟悉鄭州的能力。
他看似沒有學過儒道經典。
可心中有專屬于自己的一套東西,只要能夠穩定發揮出來。
打敗耶律怵機,也不算是天方夜譚。
他現在更多的是好奇鄭臨沅當下的反應。
“鄭大人落敗以后,為何一點變化都沒有?”王文公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至今為止,被耶律怵機打敗的人一共有五個。
前三人已經因為承受不了信念崩塌而自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