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淵疾一愣,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面面俱到,難不成還有沒兼具到的問題?
要是被別人指摘他可能會反駁回去,而如今指摘他的人是鄭州,他便耐心詢問:“不知還有何種方式能夠破城?”
鄭州道:“其實也簡單,只不過李將軍的思維一直定格在別處,所以第一時間沒有想到。”
“若我們打敗三清圣宗,以趙欣的秉性會如何?”
李淵疾恍然大悟:“以他的秉性一定會立刻投降,爭取活命的機會。”
鄭州點頭,沒錯,就是如此。
若他人盡數戰敗,最后的依仗都蕩然無存,以趙欣的性格絕對會投降,這可以說是板上釘釘的。
聽似簡單,可能打敗三清圣宗就已經是很不可思議的事,又豈會簡單?
“還有一件事倒是忘了提。”鄭州忽想起在路上就幡然醒悟,卻一直沒有提及的很重要的一件事:“三清圣宗由他們的掌教親自帶隊,我們的法子只能夠打敗普通修煉者,像他們掌教這個程度的修煉者,我們卻難以招架。”
鄭州說完,全場安靜,三清圣宗普通弟子就有不遜色于中廣域仙門掌教的本事,他們的掌教又該如何?又該強大到何種程度?
那幾乎是他們想都不敢去想的高度。
鄭臨沅沉默良久以后說:“三清圣宗的掌教交給我們,我們儒家雖然不能跟東皇域相提并論,但憑生命限制住他應該不難。”
鄭州搖頭,周興邦,鄭臨沅等人的實力充其量只能夠跟黎幽道宗或者長生宗掌教媲美,與三清圣宗掌教之間的差距不言而喻。
讓他們白白去送死鄭州覺得有失妥帖。
現如今只有一個人做這件事最為合適,那就是他自己。
死了血賺,不死也能惡心死他。
說實話,鄭州巴不得這三清圣宗掌教能夠砍死自己,不過就以現在的局面來看,這概率真的不大。
所以說,他才是最合適的人。
“你們留著對付那些普通修煉者吧,有你們在,我們的暗殺死士傷亡率能更低點。”鄭州道。
鄭臨沅馬上急切的問:“那三清圣宗的掌教該如何?”
鄭州輕松說道:“既然是掌教,就該由掌教去欺負他。”
鄭臨沅起初還沒明白,俄頃醒悟以后,立刻拍案而起:“絕對不行!我怎么能坐視你去送死?”
靜靜聽著的長孫忘情也破天荒地開了口:“我也覺得此事不妥,你對玄甲蒼云軍非常重要,一定不能去送死,”
鄭州心說我倒真挺想去送死的,死不了,你說氣人不?
當然,這種話不可能直接說出來。
鄭州鎮定自若道:“你們放心,他殺不了我,他若是能殺的了我,那這場大戰也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鄭臨沅:“州兒切莫妄言,父親就算再無能,也不會坐視你去送死!”
鄭州面色一凜:“軍中無父子,一切按我說的做。”
鄭州在軍中的地位可是要比鄭臨沅更高的。
他這一聲對父親極端不敬的呵斥,卻讓在場所有人都對鄭州生出油然而生的崇敬。
“為了不讓父親送死甘愿面對強敵,我李淵疾什么時候才能養出像鄭州這么優秀的兒子。”
“好啊!鄭州不愧是我中廣域第一君子,深諳孝道。”
“鄭先生,你之精神,與師父所說的大善頗為契合,你如果能不死,我想請你去西天域。”
瞧著苦寂,鄭州說:“你請我去西天,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西天域就算了吧。”
他對這種已經喪失人倫的地域實在沒什么興趣。
苦寂訕笑,并不覺得鄭州所說是真心話,只將這當作是一場臨死前的玩笑。
“鄭公子放心,你死以后,我們會按照長孫將軍的模樣糊個紙人燒給你的。”某大將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