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長虹什么都沒繼續說,將一切權利都交給陸辰峻。
現在直言反而沒什么好處,還是等待著比較好。
陸辰峻環顧四周,道:“您要不給我一盞燈?”
燈是衍天宗的圣物。
命長虹毫不猶豫地立刻拒絕:“絕無可能,燈對我們衍天宗代表著什么,你不知道嗎?”
陸辰峻趕緊抱拳拱手:“命長老息怒,是我唐突了。”
命長虹冷漠說道:“繼續說吧。”
陸辰峻現在反而有點不知所措。
燈不能要,命長虹隨身也沒帶什么值錢的東西,他環顧四周,突然看到站在命長虹身邊的鄭州,眼前驟然一亮。
“不如就留您這徒弟在我黎幽道宗小住幾日吧?”
“等我們黎幽道宗的修煉者回來,我一定派人將他安全送回衍天宗。”
命長虹毫不猶豫:“不行!他不能留在這兒!”
陸辰峻無奈苦笑道:“命長老,您也別讓我太難做了,而且,如果你真的會將我們黎幽道宗的人釋放,又何必擔心他在我們黎幽道宗的安危?”
他這是把命長虹給架起來了。
命長虹答應也不是,不答應也不是。
這本來就是昨天晚上商量過的計策,而今陸辰峻主動說出來,命長虹高興還來不及呢,又怎會猶豫不決?
“那行吧。”命長虹的艱難裝的非常像,要不是知道其中的來龍去脈,可能鄭州都會信以為真。
“他是我最后一個關門弟子,你若是對他不善,我就算是背上背信棄義的名聲,也絕不會釋放你們黎幽道宗的人!”命長虹道。
陸辰峻馬上說道:“命長老放心,你一走我就當他是自己的徒弟,絕對不敢有絲毫慢待之處!”
命長虹點頭,對鄭州說:“你就暫且在這黎幽道宗待著,要是他們敢對你不善,師父絕不會善罷甘休!”
鄭州笑瞇瞇地點頭:“好!”
陸辰峻滿意地點頭,他已經看出來,鄭州對命長虹的意義確實不淺,心中的擔憂又稍淡去了一些。
心中滿意,面上卻對著鄭州在笑。
待晌午吃過午飯,命長虹便表示馬上就要上路。
陸辰峻假意挽留,命長虹卻堅定地說:“此事事關重要,必須立刻動身。”
陸辰峻就止住挽留之念頭,對命長虹說:“命長老路上小心,我在此處等待你的好消息!”
命長虹笑瞇瞇地點頭,陸辰峻還渾然不覺,他已經掉入鄭州和命長虹刻意營造的陷阱中。
命長虹動身以后,陸辰峻先是虛情假意地對著鄭州問東問西,絕大多數都是圍繞衍天宗新掌教而展開。
鄭州一一回答,答案早就已經在心中過了一遍,故而密不透風,沒有絲毫的疏漏。
陸辰峻心中暗自放心,立刻著手給鄭州安排新的住處,因為命長虹已經離開,鄭州勢必要在黎幽道宗待很長時間,客房肯定是住不了的,所以換到了只有長老和供奉才能居住的地方。
陸辰峻對鄭州的安排,可謂是妥帖,待住處安排好以后。
在哪寬敞的房間里,陸辰峻忽然問道:“小友,我們黎幽道宗的人,可曾胡言亂語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