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笑聲又尖又利,一聽就不是什么好人。
同時間銀龍對鄭州說:“這應該就是凌闕。”
鄭州的視線立刻收攏,卻也只是搜尋著凌闕的身影,對當前的極端低溫,并沒有表現出過多的關注。
講實話。
這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鄭州是最不怕的。
反正到達危及生命的臨界點時,命格自然會被觸發。
到時候不管是多洶涌澎湃的攻擊,也對鄭州無用。
所以他一點也不擔心。
反而以逸待勞。
“醒風那個傻子,收拾一群中廣域來的蠢貨,那需要親自動手。”笑聲止住,凌闕開了口。
鄭州循聲望去,卻什么都沒看到。
銀龍又道:“冰可溶于水,故而他不露出廬山真面目。”
“而且到他這個層面,隱匿身形并不算是太難。”
鄭州點頭。
不管凌闕出現不出現,所謂的試煉肯定是不會少的。
他耐心等著就是。
凌闕就算再變態囂張,對唐明漢肯定還是畏懼的。
對唐明漢的某些旨意,肯定也會堅定不移地遵循。
鄭州道:“那你倒是可以親自出手試一試。”
凌闕冷哼一聲:“待會就讓你知道知道我的本事!”
“一群中廣域來的廢物,也敢在我們天虞圣宗狺狺狂吠。”
其實,凌闕已經出手,現在的低溫就是最好的體現。
只不過他所凝聚的招數,需要很長時間,甚至比醒風的大招時間還要長。
低溫只是迷惑的障眼法而已。
在凌闕自己看來,鄭州已經中計,其實鄭州真心是覺得中不中計無所謂,所以才會是這種表情。
大不了你就殺了我嘛。
不能殺了我,你逼逼什么?
鄭州懷揣這種頗為中二的念頭:“你要是再不出手,我可就走了,我沒時間浪費在你這里。”
凌闕冷冷笑道:“你倒是試一試,你現在還能走得掉嗎?”
他對自己莫名的自信。
鄭州對這種人頗為討厭。
像那醒風,不管實力如何,對人溫煦,鄭州自始至終就沒想過殺死他。
但這凌闕卻是不然。
要不是攻擊能力受限,鄭州一定要找到他,瞧瞧他在死之前的表情是不是還能一如既往的賤。
不過凌闕自信鄭州等人不能行動,說明他已經暗中布局成功。
鄭州索性什么都不管,邁步走了起來。
起初還很困難,但當命格被激活以后,他就如履平地,好似無事發生一般。
銀龍馱著魚倦容更是悠然自得,翱翔在半空之中。
鄭州瞧的好笑,就開口嘲諷起來:“就這?”
陰影中的凌闕面如土灰,他還是太輕敵了,只將鄭州當做是中廣域來的蠢貨,卻忘記,這所謂的蠢貨,讓他們的掌教都特別重視。
凌闕邁步而出,露出廬山真面目。
鄭州定睛看去,這人竟然頗為年輕,呈現出與醒風截然相反的氣度。
單從他之面相上來看,便不難看出此人極為陰郁暴戾。
嘴角總掛著若有若無地笑。
好似一切盡在掌握一般。
這種人要嘛是在裝逼,要嘛真的很難應付。
很明顯,能在人才濟濟的天虞圣宗闖出名聲,此人絕對不凡。
屬于后者極難對付的類型。
鄭州倒是無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