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父子倆遲早會被那個混蛋太子給玩死的。”
見自己父親態度堅決過后,秦拓氣沖沖的撂下了一句話,然后徑直離開了帥帳。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望著秦拓離去的背影,秦凱默默出聲。
………………
次日,清晨時分。
隸屬于陳國水師的六百多艘戰艦自波瀾壯闊的陳江之上,浩浩蕩蕩的向北部漢軍水師駐地駛去。
這六百多艘戰艦全部是木制戰艦,每艘戰艦之上大約能容納四百多名陳國水兵。
這些木制戰艦最主要的殺傷方式還是撞角和布置于甲板之上的巨弩。
另外,冷兵器時代的水戰最終決勝方式一定會是慘烈至極的接舷戰。
“大都督,根據情報,最多半個時辰的功夫,我們就將與漢國水師狹路相逢。”
秦凱所在的指揮艦之上,一名神色凝重的水軍將領正于他身后沉聲匯稟軍情。
“嗯,我知道了。”
背對著水軍將領出聲的秦凱,神色悠遠的望著陳江北岸。
不知為何,他有一種預感,他覺得自己可能會于今日死于這片他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水域。
對此,秦凱并不懼怕。
軍人嘛,戰死沙場是其最高榮耀。
“漢軍水師!”
“就讓老朽用生命讓健康城內的諸公認清現實吧。”
秦凱領水師出征之時就沒打算活著返回陳江南岸。
他打算用自己的生命讓那位混蛋的太子認清現實,同時他也打算盡全力消耗漢軍水師,從而給他的長子創造那可能會出現的勝機。
此次出征他帶走了陳國水師六成的力量,剩下的四成還在陳江南岸固守,統帥那四成陳國水師力量的是他的長子。
與此同時,漢軍水師駐地之內。
一名身著錦袍的漢軍水手神色嚴肅的向漢軍樓船將軍甘寧稟報道:將軍,南岸的陳國水師正向我水師駐地開來。
“據卑職目測,來襲的陳國水師大概有六百艘戰艦,二十余萬之人。”
“最多半個時辰,他們就會出現在我軍駐地之外。”
數百艘戰艦的調動是如論如何也瞞不過甘寧麾下的水手的。
話音入耳,身著赤色戎裝,身上掛滿鈴鐺的甘寧桀驁一笑:“真是見鬼了。”
“小爺我不去尋他們的晦氣,他們就應該燒高香了,現在竟然還敢主動出手。”
“也罷,既然他們想死,那我就成全他們好了。”
“傳我命令,一刻鐘之內,所有戰艦全部駛離駐地,向陳國水師所在的方向前進。”
如今甘寧麾下足有三十艘錦帆戰艦,九千名錦帆水手,雖然這個數字放到陳國艦隊那邊不夠看,但其質量卻能將陳國艦隊秒殺的連渣渣都不剩。
“遵命!”
那名錦帆水手抱拳應命過后,并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用一種極為為難的神色出聲道:“將軍,根據張刺史的命令,我們得和韓將軍部一同迎戰。”
“現在我們一家去迎戰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
韓擒虎所部駐扎的位置就在甘寧水師駐地的一旁,所以張詠讓兩部守望相助,共同對敵。
聞言,神情桀驁的甘寧擺了擺手,道:“你去通知一下韓擒虎,就跟他說老子去吃肉,他要愿意來他就來,不愿意老子一個人吃也行。”
甘寧的脾氣是出了名的臭,性格也是桀驁驕橫,所以他和業務能力基本上一致的韓擒虎不怎么對付。
“遵將軍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