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禮的年齡,按照崇明星來算,并不屬于中年,最多,也就是青年冒頭,中年是遠遠不及。
可出來的人,長發蓬松遮面,從分叉的劉海中能看見一雙無神的眼睛。
他出鏡后撓了撓后脖頸,“都挺好的?”
“好著呢!”蟲酒笑嘻嘻地搭話。
闊禮面無表情點點頭,慢聲慢語的繼續說:“表現的很好。”
他跟三天沒洗澡一樣,左撓撓,右抓抓,“先遣組B組已經出發了。”
“這么快?”常休還沒做好心理準備,但用余光瞄了眼早已灰心的尋月,“那,總長一職?”
闊禮吸了吸鼻子,湊近屏幕,仔細分辨觀戰區站臺前的組員,那張大臉幾乎把整個屏幕都罩上了,看起來可怖異常。
冗長的沉默過后。
闊禮退回到原本的距離,“我都定完了,消息讓尋酒帶過去的。”
眾人目光看向尋酒,尋酒咽了下口水,“可長公大人——”
“是尋月,總長。”闊禮雖在屏幕另一端,但其目光,卻穿過屏幕定在尋月身上,“尋月,你猜對了。”
尋月原本喪氣地垂頭耷拉腦,現如今,一臉震驚地看著屏幕內留著稻草人頭發一樣的男人。
“第二批麻煩已經過去了,都是我覺得麻煩的,你等著接收吧。”
尋月張了張嘴,最后清清嗓子,“我?為什么是我?”
闊禮轉眼看著觀戰區座位席上的那些人,“你們是我隊的嗎?別在這偷聽隊內機密問題,尋酒送客。”
“你們先回去洗洗澡,吃個飯,好好休息,明晚——八點半,或是九點半等我從實驗室出來,再通知你們開會,去會議室開視頻會議。”
闊禮說著又撓了撓稻草一樣的頭發,“尋月,你任務重大,第二批人就只有七個,單列B組,只有一個技術人員,其余六個,都是我收來的麻煩。”
“為什么是我?”尋月也有些不解,這個問題得不到答案,她今晚也別想睡了。
“因為你就是個麻煩,好了回去休息吧,我也該回去睡覺了,因為不想錯過你們的這次測評,我都沒睡好覺。”
闊禮都不待組員跟他打招呼,當即掛了可視電話。
可尋月臉上的紅暈卻退下去不少。
“總長大人?咱們還用開會嗎?”蟲酒嬉皮笑臉地問。
“總長大人,隊長有最終決定權,所以自己家的先遣組總長,還是他自己說得算,長公部就是個意見建議,不作數。”鳳學如此說著。
“先回去洗漱,然后去吃飯吧,我雖然困,但還是有些懵。”
尋月朝著門口走,后面的組員疲憊地一個扶著一個跟在她身后。
“闊禮說我是個麻煩?”
“你的來歷確實麻煩。”唐柳有氣無力地回復,只抬手比劃一下食堂,“吃飯吧,我都快餓死了。”
“還有第二批麻煩,那就說明我的決定,我對這個先遣組的定義,是正確的,咱們確實是散養的組,并不是要把你們馴化,如果馴化,早就在崇明山馴化了,我們之前小組內的那些組員肯定是服從管教,服從安排的,所以咱們這撥人。”
尋月說著笑嘻嘻地摳著衣服上的污漬,“咱們這撥人,有這撥人存在的道理,但你們也要記好,撒野前,要有安全保障,要規劃好退路,腦筋轉的要快,進攻前,先學會逃跑,學會逃跑后,要學會——使壞。”
尋月很期待這次派送過來的麻煩,興奮的早上才睡著。
而這日晚上九點五十八分,七隊隊長秘書的訊息提前發送到尋月的隱適掛上。
嘟嘟兩聲,屏幕彈出,尋月再將這條消息復制,通知給組員,沒到沒醒的,就親自去宿舍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