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十點半,會議室。
“正規軍有太多太多了,不單部內有,隊內還有很多,組內也有很多小組,全都是有組織有紀律的,但每個部和隊還有組里,都有一些讓人頭疼的組員,他們的能力卓越,但并不愿意配合,每每訓練,必定會鬧出些幺蛾子,且越壓制反彈的就越厲害,也是有前車之鑒,所以我組了你們。”
今天的闊禮是洗過澡的,頭發濕噠噠的二八分垂在臉頰,露出了張并不清秀,也不硬朗的臉。
“對于總長的選擇,最初還真就沒有定下,也是在你來崇明山的路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變道,之后又回歸正道上發現的,我總要挑一個最惡劣,又有些頭腦和能力的人來管理,帶領這個先遣組。”
惡劣?
尋月聽到這個評價,堂皇地眨巴兩下眼睛,瞄了眼桌前的組員。
我哪兒惡劣了?明明沒見過面。
“你的來歷確實是個不小的麻煩,但初步判斷,并不構成威脅,這讓我很欣慰,還有一點是,一隊隊長吧。”
闊禮小動作特別多,摳過額頭又來撓后頸,“他老是說把你調過去,調過去,可他越是這樣提議,我就越是不想給,還非得把你推倒一個他要不起的高度,總長挺好,他總不能要我們隊的一個總長過去。”
闊禮的真正心思,誰都猜不到的,說話也跟其組員沒差,摸不到正題。
“尋酒會輔助你的,就是定一些訓練計劃,你們應該知道的,天頂一號倉以后就是你們的常住地了,非必要時候,不用回崇明山,以后還會接到真正的任務,到時候,就都要靠總長的安排,讓我看看,你到底有沒有辜負我的重托。”
闊禮又看了眼手表,“以后要聯系我最好在晚上八點半以后,進實驗室不能帶通訊設備,另外我這個隊長跟他們也不同,不用天天打報告,訓練報告一個月打一次,任務報告,任務結束后發給我,具體的,尋酒會告訴你,好了,沒什么事,我掛了,以后的事,尋月,你自己看著辦,反正也是——”
闊禮打了個哈氣,“反正也是麻煩聚集地,好就好了,不好,也不會撤職,你就相當于幫我圈住這些麻煩,當然,有用武之地更好。”
“那,那不就是垃圾桶嗎?”蟲酒接話。
桌上一眾人白了他一眼。
“有說自己是垃圾的嗎?”
“不是垃圾,是改成精神病院了吧?”牛牛撇著眉毛,看那個哈氣連天的隊長,“還是多動癥兒童聚集地?”
尋月更正,“只是麻煩聚集地,散養區,散養組。”
他們這邊還在討論,闊禮連招呼都沒打,就把視頻掛了。
長公部七隊先遣A組,一戰成名。
大家都知道這是個散養組,麻煩的聚集地,不配合不服從管教聚集所,有個得了妄想癥的總長,有一群肆無忌憚的組員。
雖然能力占所有隊所有組的中上游,但畢竟是散養,不看好他們的還是大有人在,那些曾經期待過的,如今也因為他們的自我定性而變得失望了。
但,五天的時間并沒有等來七隊的先遣B組,卻等來了從夢公部率先踢出來的一批麻煩制造者。
“不好意思,你們是七隊先遣組的組員嗎?”一個中年男人笑呵呵地搓著手,天頂大門一開,門外冷風呼嘯而至。
去大廳迎接的幾人凍得一哆嗦。
“原來已經十二月份了,咱們在倉里都沒感覺到。”
花燈見眾人進來,就大喊一聲,“關門!”
姆圓走到那中年男人面前,“您是?”
“哦,我是夢公部本部管人事跑腿的李章,叫我老李就行,你們是長公部七隊的隊員嗎?七隊的總長在家嗎?”
這個問題好奇怪,也是知道這批組員的家就定在天頂一號倉。
“不好意思,我們總長沒出過門,應該是在家的吧。”蟲酒一臉狐疑地看著那個陌生的男人,“您是夢公部?您來?”
蟲酒看了看男人身后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數一數,足有三十七個。
“您這是?”姆圓大致猜到了他的用意,連忙拽過花燈,并將電話撥出去,“尋月快來大廳,麻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