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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四日時,司徒恨那邊的鑄劍臺忽然光芒大作,隨著他雙手一拂,以自身玄力為引,這滿天元氣,竟源源不斷往他這座劍臺凝聚了過來,風助火勢,一時間,那鑄劍臺上更是火光耀眼,而這火竟在慢慢融入劍身之中,整把劍一下變得更加赤紅奪目了。
眾人立刻看出來了,他是在奪風火之力,一旦讓他把這風火之力盡數奪過去了,那煙雨無塵那邊,則失去風火之力,最終劍難以鑄成,即使勉強鑄成,缺少了風火之力,也是個殘次品。
“不愧是地字境的鑄劍師。”
遠處不少人都看得心悅誠服了,若換做是他們的話,豈能把這滿天的風火之力給凝聚過去?
再觀任平生那邊,失去了大部分風火之力,果然那鑄劍臺周圍的劍氣立時便弱了下去,如此下去,恐怕到了第七天時,他的劍還無法煉成,到時候劍若未成,便直接輸了。
“果然還是太年輕了啊。”
遠處又有一些老者搖起頭來,若是自己一個人煉劍,則無人與你爭奪風火之力,可這等鑄劍比試,那爭的就是風火之力,像他這樣不與人爭的,最后必然要輸掉。
司徒家那邊的人也開始冷笑了起來,司徒恨在劍樓深造這么多年,凝聚風火之力的本事,豈是天底下那些無名之輩能比得了的?
“這才剛開始呢,急什么。”
瑤光仙子坐在觀云臺上,可接下來快到天黑之時,仍不見任平生去爭這風火之力,如此下去,哪能行?
此時在司徒恨那邊的鑄劍臺,周圍一道道光芒沖起,越來越強的劍氣,使許多人都屏著呼吸,默默往后退了去。
而在任平生那邊,依舊死寂沉沉,滿天的黑云也透著一股說不出的詭異氣息,與司徒恨那邊截然相反,眾人都皺起了眉頭,他到底在做什么?也不去爭奪風火之力,這樣下去,必敗無疑。
此時任平生神情專注,并不去理會外面的議論,他不斷將神火融入劍胚之中,腦海里面,也慢慢浮現出前世煉劍的情景,將神火融入劍中,使金火融會,反復淬煉,從有質煉至無質,再從無質煉至有質,有如天地初開時,一縷鴻蒙紫氣可生萬物,劍之一道,不外如是。
這樣一來,即使無須借助外界風火之力,劍也非凡。
任平生雙眼一閉,再將雙手一抬,那把黑色的劍胚,立刻在他雙掌之間不斷旋轉了起來,而一縷縷神火,也不斷往劍胚之中凝聚了去。
“他這是……在做什么?”
外面的人都有些不解,難道他想完全憑自身的力量來鑄劍嗎?遠處有幾個老者一直看著,其中一人問道:“這煉劍之法,你們可曾見過?”
旁邊一人手捋白須,想了想道:“似乎從未有人以他這樣煉劍,如此煉劍,豈非消耗自身精氣元神?”
“等等,這煉劍之法,我好像在一本古籍上見過一些,可這方法,應是早已失傳了才對,他怎么會……”
……
就這樣到第七天時,滿天風云涌動,在司徒恨那邊,一道道赤色劍芒沖起,似要沖破天地間的枷鎖,這凝聚了風火之力的磅礴劍氣,無與倫比,令人震撼,大有一股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氣勢。
而在任平生那邊,依舊是十分詭異,那把黑色之劍也已成形,此時伴隨滿天滾滾的黑云,這把劍,就像是上古兇劍出世一樣,給人一股沉重的壓抑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