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范韋說完之后,任平生并不以為意,心想到處都有什么血煞宗,血元宗的,問道“這個血煞宗,很厲害嗎”
范韋看他到現在還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整個人更是一怔,是當真初生牛犢不怕虎么
血煞宗可是掌握了亂魔海三分天下的存在,一旦被血煞宗的人盯上,幾乎無處可逃。
“罷了罷了。”
范韋著急想辦法,沒空與他多說。
有這血煞追魂咒在,是絕對沒辦法擺脫血煞宗追殺的,不但擺脫不了血煞宗,其他的修者也能夠看見這道血光,繼而追著血光殺上來。
這一下,是真的無路可逃了。
雪櫻公主看他在這里干著急,說道“要不然,我們還是先走吧,只要他們追殺不上來,就算知道我們在哪,也沒有用啊。”
范韋呵呵一笑“小丫頭,你真是天真,你以為血煞宗就只有一個宗門嗎幾乎遍布亂魔海各個區域,往哪里走,都是他們的人。”
任平生道“但我覺得她說得沒錯,不管怎樣,也總不至于,要在這里坐以待斃吧”
“也只能如此了”
范韋一咬牙,像是無奈做出某種決定一樣,只見他咬破手指,畫了一個不知什么印。任平生問道“你做什么”
“做什么替小祖宗你把頭上這道光給掩去”
范韋說著,手一指,任平生頭頂上那道血印,上面的血光果然弱了許多。
盡管仍無法躲避血煞宗的追蹤,但這樣一來,至少可以暫時不被其他人發現這道血光。
范韋又看了他一眼“要是讓人發現這道血煞追魂咒,就算你不是逆天八脈,也會有人來取你的人頭,然后到血煞宗領賞。”
“嗯那看來,任某的這顆人頭,確實挺值錢的。”
“呵呵,你知道就好,走”
接下來,仍由范韋在前面帶路,這一路避開那些追殺之人,但到第三天的時候,仍是被血煞宗的人攔住了。
“呵呵,我就說,一個從外面來的小子,怎會如此熟悉亂魔海,每個地方都能繞得開,原來是有人給他帶路啊”
前面的懸崖上,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只見那懸崖上方,站著一個身穿紅色衣裳的美艷女子。
“糟了”
范韋頓時神情一變。
很快,附近出現了更多的人,當中有一個身穿黑色衣裳的中年男子,范韋看見他時,更是忍不住顫栗起來“左左護法。”
那黑衣中年凜立在半空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范韋三人,只一道眼神,便給人無比沉重的壓迫感。
“呵呵”
這時,那懸崖上的紅衣女子也朝這邊飛了過來,看著范韋道“范老,你是要與我血煞宗作對嗎”
范韋臉上更是一下變得難看起來,雖然這二人修為不及他,可這股壓迫感,卻是真實的。
他急忙說道“我受制于人,又能如何我被他暗算,中了他的唉,罷了。”說到后來,索性不說下去了。
就算他向這兩人說明了情況,那又怎樣
他以秘法遮掩住追魂咒的血光,又帶著此人一路躲開血煞宗的追殺,不管是什么原因,這些都足夠他死上十回了。
那黑衣男子沒有理會范韋怎么說,目光慢慢落在了任平生的身上“閣下膽子不小,敢殺我血煞宗的人”
“你是在跟我說話么”
任平生看著那黑衣中年,神色平靜地道。
黑衣男子眼神里慢慢有殺氣透出“你說呢”
任平生道“首先,我沒有主動去殺任何人,但凡死在我手里的人,那必然是先來殺我的,按照你的意思,我不可以還手是吧”
那紅衣女子冷笑一聲道“不管你怎么說,今天,你死定了。”她說罷,又看向范韋道“給你一次機會。”
范韋渾身一震,向任平生看去,他經脈之中還埋藏著對方那詭異神針,他要是出手的話,只怕還沒碰著對方,自己就先全身經脈寸斷了。
“你不會想要殺我吧”
任平生看向了范韋。
范韋咬著牙,沉聲道“那現在怎么辦禍都是你惹的”
“很簡單啊。”
任平生話音落下,眉心一道金芒飛了出去,“嗤”的一聲,在場之人還未看清,那黑衣中年的首級,已經飛了出去,尸體往山谷下墜落了去。
“是他的飛劍小心”
血煞宗那幾十人連忙散開,紅衣女子也當場失了色,一劍,直接殺了左護法
范韋更是驚呆了“你”
“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