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玄帝不禁深深皺起了眉,他深知這老道姑的性子,向來是說一不二,要是白慕晴當真出了什么事,只怕……唉,怎會出現這種事!難道任小友真的一時糊涂,才做出那些荒謬絕倫的事情來嗎?可他看任平生又不像是會做出那種事的人。
……
再說任平生和白慕晴,兩人這些天并未遇見其他人,所以還不知外面的事情,關于他們兩個的傳言,現在都已經在整個鴻蒙古地滿天飛了,除了魔門的人,其余人幾乎都認定了秦無月的話,畢竟秦無月是道門人宗傳人,一派正宗傳人,而太霄真人又是那樣德高望重,至于說秦無月想要殺白慕晴,這根本就不會有人往那個方面想,連說出去都不會有人信。
兩天之后,任平生和白慕晴到了一座奇異的山峰上,懸崖下凝聚著一股濃濃的黑霧,莫說穿過這層黑霧,便是連靠近也無法靠近了。
“現在往哪里走?”
白慕晴今日傷還未愈,哪怕她有尺玉霄飛練,也很難從這里飛渡過去,稍有不慎,她和任平生都要殞命在這懸崖之下。
就在這時,她手里的朝生暮落花忽然不停閃爍了起來,任平生見狀問道:“你這花怎么了?”
“是師叔他們……等等,還有師父!”
白慕晴從花中感應到了,師父和幾位師叔必然在這附近,一下喜形于色:“太好了,師父她們來了!”
“你師父?”
任平生眉心一凝,不知為何,這一刻心里忽然有種不好的感覺,白慕晴點頭道:“嗯!師父必然也是感應到了朝生暮落花,我們快出去,有師父在,必能拿下秦無月那賊人,他殺了云染師妹,難逃法網……”
“等等!”
任平生一下將她拉住了,白慕晴問道:“怎么了?”任平生道:“現在不能出去,我覺得哪里有問題。”
“什么問題?”
“總之,現在不能出去。”
任平生十分堅決,至少要等他傷好了再說,現在出去,等同完全把性命交在別人的手里,不是他信不過白慕晴,而是信不過這天下間,除了姐姐、絳仙她們以外的任何人。
白慕晴道:“我知道你現在還有些擔心,不過沒事了,我們現在已經安全了……”
“是你安全了。”
任平生看著她,一字一句道:“你難道就不能好好想想,這些天,秦無月為何沒有來追殺我們?這其中必然有什么問題,不管怎樣,現在不能出去,至少要等我傷好了再說……現在出去,我等同把命交在你手里,外面任何一人要殺我,你能擋在我面前嗎?你能攔得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