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神志不清了,剛剛的動作給她整的原地一陣模糊,隱約中聽到一句“don'ttouchher”
待她拉住他時,黑人已經退后了兩步,黝黑的瞳孔在兩人間打轉,火氣未散,卻像被壓迫著無法散卻。
塞格嚴肅時,臂上的肌肉都在抽動,她晃了晃他的衣服。
“走吧,小啞巴。”
還是不能發生爭執,否則生活在這里,多處還是要用到這些法國人。
…
車上,音樂還在繼續,女人一邊開一邊無聊的撥弄了一下掛件,想著法國人不肯送他走,她也不能不管人家,只好繼續讓他住著,給他養傷。
車子剎車不靈,總是突然停下,頓得在一次卡殼后音樂也停了。
沒有舞曲聲可不行,她煩躁的拍了拍音響,發現是里面壞了,可能是沙子吹進去了。
這使得她更加心躁,尤其遇上悶熱的天氣,心底就像爬著刺猬一樣。
坐在一旁的少年一直觀察著她的神色,看到動作后不由得低眸,眼前陰沉幾分。
抬起手做了個動作
“嗯?”
桑婭看向他,意指自己有沒有生氣。
她笑了笑,搖頭道:“沒事的。”
剛才發生的事情雖有余威但畢竟只是一陣風吹散的事,雖然說她還有過后悔救了這個男人以至于這兩天麻煩的想法,但這種想法在他剛才的行為后也不消散了。
同為人,她知道他不是壞人。
“讓我看看你的手。”
剛才他徒手拉開了玻璃窗閃到兩人之間的。
看著只是一點劃傷,也不算有血口子,等會回去消消毒就好了。
看著桑婭細致的檢查自己的傷口,塞格感到從未有過的感受,莫名的溫熱和…心里鼓起來的感覺。
這是什么樣的感覺,他第一次和異性有這樣的感覺,平常也不是沒有看見過女人,應該說他的父輩,家里的長輩,身邊的兄弟總是帶著女人的,看見她們說話的樣子動作,都沒有什么特別的波瀾,這是第一次,他感到桑婭很特別。
“桑…”
他又想開口叫她的名字,不過女人又先他一步說話。
“剛才我好像出現了幻聽,聽見你說了句話。”
在他思索回應時,繼而又轉了話題。
“我們去打水,家里快沒水喝了。”
她對這里是十分熟悉的,南邊是還有人可以居住的水源區,偶爾也有群居的南非原始族人會在遷徙時來到納米比沙漠找水喝,她們頭發臟臟的,像紅泥一樣扎著辮子,身上草葉隨便包裹一圈。她曾經看到過那些人,但只是遠遠的盯著他們的眼睛看,就感到有些難受,但他們卻有桑婭不敢做的勇氣,她們會騎在大象上。
北邊就是完全荒無人煙的地方,除了沙子什么也沒有,就連動物的尸骸也都被石化了。
她并不算是滔滔不絕愛說話的人,只是身邊的人本來就是啞巴,她多說點話防止尷尬,說的也不算少,偶爾行到植物地帶或是哪里就會介紹一下。
塞格看起來是很漫不經心的人,聽她說話時十分認真,偶爾還會點個頭。
他能聽懂中文,她在想,他大概是個中外混血的脈種,畢竟在她從前的認知里,亞洲人很少有的野性和驕矜混的這么好的氣質,實在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