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說過,隨便把他丟到一個地方扔了,就不會有那么多麻煩。”
桑婭未接話,將筆丟回他手里。
“車什么時候修好?”
“修不好了,等總部再運一輛進來吧,最近是別想了,少說也要半個月。”
桑婭揉著太陽穴,“那物資呢,我家里的吃的都快用完了。”
“說了,最近不運輸物資,連我們都沒有,怎么給你弄。”他將便簽塞回口袋,瞥了眼屋內就轉身離開。
看著那輛機車離去,桑婭舉起拳頭。
“怎么給你弄哦~”她抿嘴,“切,還不知道你們,有什么東西只會藏著。”
沒辦法,這下只能緊巴著過日子了。
…
她回到屋內,將拖鞋放在櫥柜旁赤腳踩在地毯上。
“這群該死的法國佬”
“…”
…
此時已近一點,兩人還未吃飯,桑婭打開冰箱,一籌莫展的望著孤零的食材,解開了一捆似菠菜的蔬菜。
端上餐桌,兩盆雞蛋拌蔬菜上灑了點蔥花,塞格凝怵著眼前的東西,連叉子都沒舉起來。
桑婭瞅他一眼,“看我干什么,現在就是這個條件了,有的吃就不錯了,還得熬半個月呢。”
塞格叉進葉子,綠色的難以飽腹的東西上面澆了點香油,但還是無法產生味蕾,蹙眉擰成一條直線。
還是用小煮鍋煮的,昨晚的炒鍋也壞了。
桑婭低頭一手摸著記賬本上的便簽,將雜志上的圖紋貼紙減下來,黏在手帳上,她吞了口雞蛋,咀嚼間白色沙拉醬在粉裸的唇角邊,銀色的耳環微微作響。
身體往后挪動,她后腳踝落地踢開椅子,起身將碗扔進廚房。
“記得洗。”
丟下一句就走進了臥室。
這個女人,很勢力,他不禁覺得有趣。有需求的時候便會給你兩顆糖,沒事便冷言冷語。
塞格咬了一口蛋白,眼睛倦懶的瞥向桌上對方漏掉的叉子,上面沾著沙拉醬漬。
他頓了一會,耳邊聽著臥室傳來的哼歌,舌尖微抿外唇,修長的手指挪向前面。
將那把叉子拿了過來,拇指感受著余溫,邪念的將它叉起盤里的生菜,在眼前停留一刻,慢慢送入嘴巴。
甜蜜的醬味混雜著蔬菜的清香在齒間蔓延,顆粒感似在洛馬時食用泥沙中捕撈的海蝸,軟骨里帶著甜膩,如果這樣臆想的話,可以替代暫時的饑餓。
…
“Szeged。”
溫柔的女聲帶著呼喚在耳邊回蕩,溫熱的氣息從水流中充斥整個浴室。
桑婭脫下浴巾,烏黑的發根微卷的濕耷在耳后,泡沫綿密的抹遍全身,從頸后至臀上,肉感勻稱的雙腿赤腳踩在冰涼的地面。她抓緊胸前的衣物,雪白的肩膀頗白皙骨感,從耳垂留下水滴。
塞格抓起那堆衣物時,指尖觸碰著柔軟的線條,綢面的光滑帶有一絲癢癢的溫度。從他的指甲開始發麻。
掉落一小片衣物的瞬間,他轉過衣面。
“…”
眼睛盯怵著那小小的三角形狀,粉線格白的圖紋在此刻顯得有些獵奇。
一時有些說不出的直沖大腦。
…
他從夢中睜開眼,醒來再次坐起身,又一次夢著她的身體。
四肢深處穿來的柔軟與失重讓他燥郁的神思起來。
回憶桑婭落在他懷中時柔軟的浴巾,里面包裹的溫熱身體嬌小的縮在他胸前,從鼻尖頂上那玫瑰花瓣的體香,他看著自己的手。
欲望再次撫摸那悱惻的萬千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