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疼嗎?”小玉帶著哭腔問道。
白景愣了一下,然后笑著回答道:“沒關系,已經不疼了。”
“胡說,肯定疼。”
白景身上的傷口雖說大部分已經結痂了,但是還有傷口在外冒血水,怎么可能會不疼呢。
小心翼翼地給白景上了藥,重新包扎好傷口,小玉才說:“以后別自己給自己上藥了,你可以喊李越幫你,也可以喊我。”
“好。”
“那我就先回房間了,你好好休息吧。”
“嗯,你也早點休息。”
小玉離開后,白景就對著桌上的藥瓶發了好一會兒呆。
他不知道自己現在對小玉的感情是怎么樣的,當初他把她帶回來,就是因為她跟那個人太像了,他從來沒見到過一只妖或者是一個人能有這么像她的。
這么多天的相處,他時時刻刻都能看到小玉與她的不同,可是他還是不愿意放她走,明明他早就已經找到小玉想找的那個人了,他卻遲遲不愿意說。
而且在剛剛,小玉倒進他懷里的時候,他的心跳突然加快了,明明只有在見到那個人的時候,他的心跳才會加快的。
大概是因為小玉實在是太像那個人了吧,所以他才產生了那么一瞬間的錯覺。
李越從白景房間出來后,他本想直接回房間的,但是走到房間門口的時候,他又掉頭去了白景的書房。
他在書房翻了半天,終于找到他上次看到的那幅畫。
他能找到這幅畫可真不容易,白景每次藏的地方都不同,而且還都藏在特別隱蔽的地方。
李越緩緩將畫卷打開,上面是那個跟小玉長得非常相似的女人,兩個人的臉雖然很像,可是能夠一眼分別出哪個是小玉,哪個人畫中人。
“明明是同一張臉,為什么畫上這個人,就是比那根死蘿卜要好看呢。”
李越剛剛在樓下看電視的時候,電視機上演了一幕男主看著畫像懷念女主的戲碼,他就突然想起上次白景在書房里偷偷看畫的模樣。
他心里實在是有太多疑問了,于是他就想去套套白景的話,可沒想到他剛進來,就看到了那根死蘿卜和白景抱在一起的畫面。
他們三個人在一起生活了這么久,他居然都不知道倆人已經搞在一起了。
他實在是覺得那根死蘿卜配不上白景,白景可是他們狐族年輕一代實力最強的狐妖,而小玉呢,一根啥也不是的臭蘿卜,她有什么資格跟白景在一起啊。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在小玉住在這里的這段時間里,他能夠清楚地感覺到白景對小玉是有那么一點點特別。
他也不知道白景是真的喜歡她,還是把她當成了另一個人的替身。
如果只是把她當成是替身的話,那就好辦了,可如果白景真的喜歡上小玉,那就不太妙了。
如果以后他們打算成親,他們一個是狐貍,一個是蘿卜,這生出來的孩子得是啥啊。
小蘿……貍?
李越頓時就在腦海中想象了一個畫面,一根不知道是赤色還是褐色的蘿卜,但是卻長著一張狐貍臉,他還抱著他的大腿不停地喊他“叔叔”,還要抱抱。
李越不禁打了一個寒戰,這畫面怎么有些詭異呢,不行不行,可不能讓他們在一起,他必須幫他們斬斷這段孽緣。